要我一定对昀兰你好,不然他可会惩罚我的。但哪里需要陛下惩罚?若是我对你不好,我自己都不能饶恕自己。” “我杨峰今日对天发誓,若是今生不对你好,就让我天打雷劈!” “不要发这样的毒誓!”昀兰适才一直低着头听,此时抬起头来伸手捂住他的嘴。“不用你发毒誓,我自然信你。” “兰儿?”杨峰叫了一声。 “是,夫君,妾听到了。”昀兰笑道。 …… …… 与杨峰和昀兰相比,罗艺与朱贤彩这边就平淡多了。他们已经在一起住了五年多,虽然未曾同房,但彼此之前十分熟悉。 罗艺走进屋内,朱贤彩起身扶他坐下,可同时皱了皱眉,对跟着他进来的宦官说道:“怎么让他喝了这么多酒?” “殿下,”那宦官小心翼翼的说道:“官职较低的人不敢灌酒,可郑国公为首的勋贵定要让仪宾多喝,仪宾推却不得,只能喝了。”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朱贤彩说道。 “可是,” “之后的进馔合卺我们自己来,不用你们服侍。” 这宦官听她语气坚决,知道自己多说无用,躬身行了一礼就退下了。 等下人们都离开了屋子,罗艺却忽然睁开眼睛,而且眼神清明,哪有一丝醉酒的样子? “你果然是在装醉。”朱贤彩笑道:“在苗寨里你与他们喝酒,每次都装的大醉而归,但每次到了家马上就醒了。” “不装不成啊。”罗艺也笑道:“看他们那个样子,不把我灌死不罢休,只能装醉了。幸好京城这边举行婚礼是在中午,不是晚上,要不然晚上喝了酒之后就睡觉,万一你怀上了怎么办?听说醉酒时怀上的孩子可不好。” “你还说!”朱贤彩红着脸拿起枕头向他砸去,不过并无多少害羞之意。云南之地文明比较落后,对怀孕生孩子这样的话题并不忌讳,罗艺和当地人混熟了,虽然没有与朱贤彩同房过,可在允熥的主持下订婚后开些这样的玩笑却很平常。朱贤彩听了虽然还是害羞,但从一开始的难以接受逐渐变得接受起来。 他们嬉闹一阵,罗艺逐渐情动,就想搂着朱贤彩同床。不过朱贤彩一把推开他。“现在大白天的,若是被别人听到了,多不好。等晚上再说。再说了,你自己适才不也说醉酒时怀上的孩子可不好。万一我这一下就怀上了,孩子有问题怎么办?” “那好,咱们坐在一处说说话。”听了她的话,罗艺也不再动手动脚: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在内东门等的急了吧。” “当然着急了,我还以为陛下忽然变卦不让你嫁给我了呢。” “陛下可不会变卦。只是陛下将我父兄都接了来,让他们与我说话。时间就长了些。” “齐王殿下和世子殿下?不对,应该叫做岳父与大舅哥才对。” “你愿意对大哥叫做大舅哥就叫吧,但不要将我父亲叫做岳父。他现在已经信了佛教,而且非常虔诚,竟然说,竟然说,”她将朱榑当时对她说的话对罗艺说了一遍。 “岳,齐王殿下竟然变得如此。”他非常惊讶。他当年被朱榑选为仪宾,当然对朱榑很熟悉,再想不到他会变化这么大。 “就是如此。” “这佛教可太,看来信什么也都不能全信。” “算了,不说他了,我只是告诉你他现在如何。你在内东门等着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还能做什么?与杨峰聊天呗!那些下人也不敢和我多说话,只能与杨峰聊天了。杨峰之前从没去过西南,对当地的奇特风俗十分感兴趣。我就挑着一些最奇异的说给他听。他还说以后去了西南,让咱们做东道呢。” “去西南?是陛下曾经和他说过什么不成?”朱贤彩忽然注意起来。 “这个,大概不是。听起来不像。而且连安南都被灭了,设立越藩,西南还有什么仗好打?” “这可说不准。不过和咱们家也没有太大干系。朝廷上的事情,那时陛下和诸位大臣,至不济也是像我大哥这样的人琢磨的,咱们就在西南过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不必关心这样的事情。” “对,过自己的日子。”屋内随即有了些动静。 “哎,你怎么又动手动脚的,不是说了等晚上。” “那就如同之前那样来做!”又过了一会儿,静谧的室内隐隐传出啾啾之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