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性命的攻击,规则会将状态限制在重伤并直接传送医堂救治——这本是用来鼓励弟子放开手脚战斗到底的规则,此时却成了顾昭三人最好的保护。 顾昭后退一步与裴青青并排,以郑天河为首,正好形成一个基础的三人剑阵,三人对视一眼,皆明白了伙伴的意思。 他们灵力与体力皆不如对面,唯有剑行险招快速击破才能获得胜利。 对面的高年级弟子难掩慌张,他们说得嚣张,心里却清楚情况大为不妙。 方才钟声响彻上空,倘若不速战速决,一旦戒律堂前来查看情况,此事绝难糊弄过去,恐怕要将他们舍出去做弃子。 双方的目的虽然不同,在速战速决这点上倒是颇为一致,开场的钟声一响,便极快地战在了一起。 钟妙正穿着一身簇新的长老服迈出门。 长老院的手续长得令她昏昏欲睡,不但办理起来极麻烦,还有不长眼的仆役想趁机要些好处。 钟妙倘若能真让这起子小人得了便宜那才叫天大的笑话,但就算一切从简,等她磨完整套流程将神识打上育贤堂的长老令牌,也到了黄昏时分。 她有心去瞧瞧徒弟第一天过得如何,逛去新生院却没找着人。不仅如此,其他两个孩子也不在。问了几个同期的孩子,都说一早出去就没回来。 蠢人是无法在育贤堂生存的,钟妙只是懒得理会,并不是当真不懂其中弯弯绕绕。 加之早上牧长老那番话,不难猜到必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钟妙闭目感应片刻,再睁眼时已是怒意升腾。 从来,没有人,敢在她划出的界限上这么来回横跳。 钟妙念书时就是比武场的常客,成为长老后更是对整个育贤堂的情况拥有极大掌控力,她神识微动,几乎瞬时间就判定了此次比武场的战旗位置。 钟妙方一赶到,就见数个高年级弟子对着她露出惶恐神色。 对付三个刚入学的弟子竟还有脸派上这么大阵仗,钟妙懒得同他们废话,直接一挥袖子击晕,又抖出条绳索捆作一团,守在原地等起来。 比武场一旦开启就不能以外力打断,钟妙等了片刻,在她终于耐心耗尽准备动用长老令牌破阵抢人时,就见旗帜一转,凭空出现一扇大门,三个孩子彼此扶持着走了出来。 俱是一身血,郑天河伤得最重,顾昭与裴青青一左一右架着他。 钟妙知道这小子聒噪,却当真没想到就是伤成这样也不能阻止他叭叭。 只听他颇为得意地拍了拍胸口,自夸道:“怎么样?你大哥是不是你大哥?能抗能打真男人,咱就是这个!” 裴青青托着他的手肘向上耸了耸,吃力道:“你可歇歇吧小少爷,要真有力气多着倒是自己站着啊,你怎么这么沉?” 郑天河要是能听话闭嘴就不是郑天河了,他又兴奋道:“嘿!昭弟,你那阵法当真不赖!你没见着他们几个的脸色,太精彩了,我能记一辈子!” 顾昭翻了个白眼:“省省脑子吧,明日上了课有的是东西给你记。” 他扬起脖子试图将郑天河架得更稳些,一抬头就瞧见钟妙在不远处望着他。 顾昭愣了愣。 说来奇怪,方才他在比武场与人厮杀,生死之间只觉得痛快肆意,即使以伤换伤也在所不惜。但此刻一见了师父,那些嗜血的兴奋却褪了半截,只觉得身上无一处不痛起来。 郑天河见兄弟愣住也跟着望去,顿时就傻了。 昨天才因为聚众斗殴挨罚,开学第一天又这么一身血地犯到少山君面前,这也太背了点。 郑天河努力转动脑瓜琢磨怎么开口辩解,不料自己兄弟突然松了手,郑天河哐得下滑,勉强站直就见顾昭向着少山君上前一步。 “我方才打了很厉害的一架!” 郑天河抹了把脸心说兄弟你平时也不瞎啊,你是没见着少山君脸色有多难看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