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在第一位。” 她这人有个毛病,就是越紧张越着急的时候越容易语无伦次,胡言乱语。 前面还好,后面简直乱了套。 “……你还是没懂。” 白茶以为他还在生气,着急着想要再解释几句,下一秒便听到谢九思的声音入了耳畔。 “无论什么时候,你应该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而不是旁的什么东西。 青年说的很轻,只是这么近的距离再轻她也听得到。 白茶说不上什么感觉,像是羽毛拂面一般,柔软的同时连带着心头也痒痒的。 谢九思说这话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可话音刚落,后知后觉意识到这话有些暧昧。 他喉结滚了滚,刻意避开了白茶的视线。 “下一次不要乱来了。” “……嗯。” 白茶闷闷应了一声,压着心头没由来的情绪。 谢九思以为她是被自己训斥了不高兴了,毕竟她刚九死一生脱离了险境,还没松口气就被他冷脸对待。 其实这本不是什么大事,要是换作其他弟子他顶多告诫几句也便翻页了。 修行是个人的事情,选择如何修行,激进还是平和的方式是个人的自由。 就像风停云所说的剑修大多以战淬炼,白茶能够在这一次得到突破,受这点伤于她所得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作为她的师兄,他更多的应当是替她高兴才是。 他好像有些过了。 这种话如果是她师尊沈天昭来说,倒是合情合理。可他不过是白茶的同门而已,她要如何修行,如何战斗,他不该太过干涉。 再说了沈天昭的神魂就在白茶身上,她这么做自然也是他允许的,不然真有什么危险他早就第一时间制止了。 沈天昭的修行之路比如今的白茶坎坷百倍千倍,不受天道庇护的人九死一生只是常态。 是他太小题大做了。 谢九思很多时候也想平常心一些,道法自然,他也应当顺其自然。 可不知是因为白茶是他的道缘,还是白茶是被他接回剑宗,带其入的道,于她,他总是会不自觉多关注一些。 凤族就是这点不好,占有欲太强,一颗好看的宝石,饱满多汁的果实,只要是喜欢的东西,总想着放在身边,时时刻刻看着护着。 白茶虽不是什么物件,却是谢九思少有会在意的存在。 无关男女之情,是本能在作祟。 有道缘的修者大多属性,道法,神魂各方面都很契合,不用如何相处,看到的第一眼就给人一种命中注定,一眼万年的既视感。 这也是为什么有道缘的双方十有八九会成为道侣。 谢九思很确定他对白茶没有什么旖旎心思。 只是因为道缘这层关系在,他难免会忍不住关心她,在意她,这一切都出于本心。 因此时间长了,久了,也就逾越了。 他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而不是简单的同门。 意识到这一点的谢九思没再继续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他嘱咐了御飞流和青雲几句,让他们择了剑之后赶紧离开。 天斩和入坤已出,没了这两把神兵制衡剑冢的剑气,里面的灵器灵剑会更加肆意横行。 而风停云除了伤到了内里,那人自燃魂魄的时候因为他离得远,并没有被魔气浸湿。 只需要回剑宗稍加调理便能痊愈。 交代好了一切之后,谢九思这才御剑带着白茶横渡了沧海,径直往灵山方向过去。 灵山在终南山的更南的位置,终南山距离沧海有万里之远,若是寻常御剑过去再快也得小半个月。 “抱紧一点。” 白茶愕然,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她猛地抬头看去,瞥见了青年发丝之下泛红的耳根。 白茶有些懵,谢九思以为她是不愿意。 他不得已,伸手把她的头牢牢摁在怀里,隔着单薄的衣料,温热的胸膛贴在她的面颊,鼻翼之间清冽的气息清晰。 白茶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中回过神,只见谢九思抱着她,一剑破开云海。 九天之下沧海翻涌,苍穹之上天光破开。 在云被破开瞬间,从上涌来一股逼仄的气流,威压之大,宛若泰山压顶。 她顾不得其他,怕被这气流冲走,紧紧抱住了谢九思的腰。 谢九思身子一僵,低头看向怀里害怕得紧闭双眼的少女。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和四周肆虐的风声鹤唳一对比,那动作轻若羽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