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变了变,争辩道:“我的银子我想赌就赌,你管得着吗?管天管地,你还管人赌博输钱?” 何不忆被他的无耻言论惊呆了,讥讽的笑了下:“既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在赌场输钱,那是你凭本事输的,这我们可没动手脚。” 刘宗孝混不吝的大笑一声,松开叶善,扑上来,被大马金眼疾手快攥住衣襟,推搡到一边。刘宗孝显然是个吃软怕硬的,不敢跟大马金硬来,又不敢直面一看就不好说话的顾诚,只冲着白面书生何不忆吼道:“何大爷,好人歹人都是你做了,你说这话谁信?你为了我女人都能干出诱我入局的事,其他的你什么不能做?我呸!若不是你做了手脚,我现在一千两银子都有了,什么样的好日子没有,你赔我一千两银子!你还让人关我打我,你滥用私刑,无法无天,我要去官府告发你……”他说着喊着就嚎叫了起来,颇有其母之风,撒泼打滚的本事的让人咂舌。 何不忆猛摇扇子,受不了他浑身散发的馊味,“非要说我做了什么手脚,那就是我跟大马金打了声招呼,最多允你欠200两。你赌上手指还死缠烂打挨揍,那就是你自个本事了。” 大马金道:“没错!若不然以你的赌品,家里又没房屋良田,银子输完就被我手下轰赶走了,谁还准你赊账!” 刘宗孝的表情是十足的地痞流氓,一言难尽,大概是吃准了何不忆这脸白的贵公子好说话,全程只盯着他说:“话都你一个说了,谁信!你要真没做亏心事,咱就出去说,让大伙儿都来评评理。” 何不忆还要再说,顾诚敲了下桌面。 同样是人,有人看上去就好欺负,有人往那一站就让人清楚的意识到不好惹。他一发出声音,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安静了下来,朝他看去。明明长了一张俊脸,一旦他冷下脸来就特别吓人。 顾诚单单看向少女:“叶善,何不忆说的没错,诱刘宗孝入局的确是他干的。” 何不忆扭头看他,搞什么?就你清白无辜? 顾诚:“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一条,你跟我走,刘宗孝欠赌坊的银子我来还。另二条,你若执迷不悟,那你的事我也不会再管了。” 叶善歪了歪头。 刘宗孝挣扎着爬起来,又朝叶善伸出手:“喂!你!叶善是吧?你别听他的!咱们走!是他们陷害我,这事告到官府都是我们有理!”他伸手够了一下没够到叶善。 顾诚等了等,他实在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见叶善静静的一句话都没,心里烦躁的站起了身。 他的好意已摆在台面上,他觉得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这样一个臭蛆一样的男人,跟他呆在一起他都嫌脏了地方,多看一眼都污了他的眼。 很诡异的,气氛又陷入了静止状态。 顾诚不知该怎么形容,他其实挺喜欢叶善安安静静的模样,她的安静仿佛能传染人,再是暴躁的人也能跟着静下心来。然而,此时此刻,他心底掀起的不耐烦也是因为这份安静。 他踏出一步,往门口走去。 随她怎么选,前世短暂的缘分,他也算尽力了。 何不忆戳了大马金一下,后者一惊,仿佛才想起该自己出场了。 只见他抖了抖身上的横肉,这才拿出了当家人的气派,“嗞啦”一下从绑脚抽出一把匕首,拔出刀鞘,明晃晃的白刃,往桌上一插。 大马金凶神恶煞,自怀里掏出一张纸,粗声粗气道:“刘宗孝,白纸黑字,你自个画的押!没人逼你!昨晚老少爷们可都看在眼里,不是你抵赖就能赖得掉!你自己选吧,要么留下她要么留下你一根手指头!” 刘宗孝却从那白刃看向了后面金灿灿的金锭子,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叶善,那金子从哪儿来的?” 叶善有问必答,温温柔柔:“家里的呀。” 何不忆抬眼看了下顾诚。 刘宗孝:“咱家什么时候发了?” 叶善:“昨儿个捡的。” 刘宗孝手脚并用爬起身,也不惧那匕首,当着大马金的面拿过一块金锭子放在嘴里咬一口,继而喜形于色:“真的!真的!这些都是真的!”他挨个咬过,面上渐渐露出狂喜之色。 叶善嘴角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