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诚:“可。” 谢无苔话说的漂亮,可真要去请人了,他又开始原地转圈圈,踟蹰不安了。该怎么请?以什么理由? 话分两头,却说另一边,梅梅忽然神神秘秘的溜进了叶善的屋子,眉毛眼珠子在脸上乱飞道:“大娘子,你猜我看见谁了?” 叶善并不搭理她。 梅梅习惯了自问自答,“我瞧见我爹了。” 叶善正浇水的手停住。能让梅梅叫爹的只有顾诚。至于刘宗孝,那就是“老刘”“放羊的”。 “就在北边山道那块,那边山壁陡峭,挺难爬的。我爹跟只壁虎似的,还挺灵巧。哈哈。”她笑了起来,又觉不该,“我也经常在那练轻功呢,也跟只壁虎似的爬上爬下。我看他穿着黑色兜帽,躲着人上山,心想他大概是要给你惊喜,就没叫住他。后来我又瞧见谢叔了,我就赶紧回来了。” 叶善回房,洗了手脸,换了身衣裳。 梅梅心里不舍,问,“大娘子,你要走了吗?” 叶善说:“你也可以和我们一起。” 梅梅看向趴在角落的大黄,摇了摇头,“我暂时不去了。” 叶善没什么所谓。 倒是大黄,大概是意识到叶善要走了,缓慢的爬起来,凑到叶善腿边,又趴下了。 叶善正在梳头,低头看了它一眼。 梅梅蹲下身将它抱住,说:“大黄,我不走,我留下来陪你呢。我爹要接大娘子回家,他们许久没回家了,家里的太奶奶,奶奶都很想他们。”又扭过头说:“等下次去临安我还要跟皇帝哥赔礼,他听说山庄出了事,怕我难过,好心接我去宫里散散心。我答应了他要住一阵子,隔天又跑回来了,都没跟他说一声。那段时间他也不怎么开心,听说和他定亲的新娘子得了急症,突然没了。皇帝哥还没当新郎官就当了新鳏夫,真可怜。”说到生生死死,她又将大黄搂紧了些。 叶善瞥一眼,“你松开些,大黄要断气了。” 叶善将自己收拾一新,又让梅梅烧了一壶热水,泡了新茶。 梅梅说:“这样我爹会看出来我们早就知道他来了,惊喜没了,会不会觉得没意思?” 叶善伸手又将刚泡好的热茶倒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叶善静若玉雕。 梅梅开始焦躁不安起来,“没道理的呀,我明明看见了呀。我爹那大骨头架子我不能认错人。”她奔出门去,看到黑黝黝的夜色里,一人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徘徊不前,她蹬蹬蹬跑上前,背着手,绕着他转了一圈,跳脱灵动,喜不自禁。 谢无苔被盯得紧张:“大娘子在吗?” 梅梅:“在的呀,在的呀。” 谢无苔:“唔,我想请……呃……” 梅梅:“好的呀!好的呀!”她答应的迅速,扭过身又跑回去,不一会又出来,叶善跟在身后,款步而来。 谢无苔还没反应过来,梅梅又冲上前,快速道:“谢叔,你要带我大娘子去哪?” 谢无苔:“我,我想请你们去我家……” 梅梅:“好的呀!快走快走!” 直至到了谢无苔的家,他还是懵的。怎么能这么容易?他还没说要干什么呢。 谢无苔原本和大家伙儿住在一处,房子挨着房子,很紧凑。后来接了曹宝珠回家,他原本的单间就不够住了。当时顾虑到曹宝珠身份特殊,她又刚离开皇宫,怕生,就远离村落另建了栋小院。不像叶善住的院子,大伙儿都默契的不敢靠近。这几年下来,庄上的人接二连三的结亲,有搬下山住去了,也有喜爱山庄的静谧,依旧住在山上。渐渐的原本离群索居的屋子也连成了片。 叶善的目光从这片屋子扫过,炊烟袅袅,鸡鸣狗吠,冷不丁道:“你倒是招人喜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