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突然间,有东西落地的声音响起,似有几颗黄色的糖果掉落在了地上。 宋伊拿起了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的是“解酒糖”。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但是好像也用得上。 于是宋伊便拆了一颗放进嘴里,再次躺在了床上。 门开着,外面争吵的声音依旧清晰。 许彻和杭枫吵了很久,直到宋伊听着听着就困了。 算了,随他们去吧。 她不管了,她要睡觉。 困意再一次袭来,宋伊将被子拉到了脑袋上,在许彻和杭枫的争吵声中再一次睡着了。 而客厅。 许彻和杭枫作为两兄弟,他们之间这辈子说过的话加在一起都没有今天多。 但全是争吵,全是分歧,全是矛盾。 即便他们共同厌恶那个名为父亲的男人,这也改变不了他们之间诸多观念不合的事实。 就像两头耗尽力气的野狼,坐在客厅的两端,却在此时都选择了沉默。 杭枫冷笑,“今天你也在场,他要动的可是我妈的坟地!为了他那个什么房地产开发,他就是个畜生!” “杭枫。”许彻不太赞同地喊了他的名字,“别告诉我你真的看不出来,他不是想动那块地,那只是他想让你妥协的手段。” 让杭枫妥协,让他乖乖回到这个家里来,让他将自己的姓氏从杭变成许,重新成为许远国的儿子。 杭枫只吐出了两个字,“做梦。” 许彻继续劝道:“暂时的退步而已,他的身体根本撑不了多久。” 杭枫一字一句道:“不、可、能。” “变通并不等于耻辱,过度的自尊有的时候是愚蠢。等他死了你甚至可以在他的坟上建个垃圾场,我绝不阻拦。”许彻说着便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起身向外走去,只丢下一句话。 “你考虑清楚,真的要让伯母不得安宁吗?” 许彻的话语落下,紧接着的便是关门的声音响起。 整个屋子重新陷入了一片寂静。 杭枫一个人坐在沙发的角落里,将脑袋埋在自己的双膝上,眼眶泛红。 许彻所说的道理他何尝不明白,只是他过不了心里那关。 倘若能够问问母亲,她会希望自己怎么做呢? 杭枫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混乱,根本没有答案。 而突然—— “嘎吱”一声响起,房间的门被推开。 宋伊从里面探出了脑袋看向了杭枫,问道:“他走了吗?” “嗯。”杭枫点头,又立刻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避免被宋伊看出异样。 宋伊朝杭枫露出了一个笑容,说:“我饿了。” 杭枫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宋伊思考了几秒,回答道:“螺蛳粉。” — 沈煜景是在一种诡异的臭味里醒来的。 他这辈子没有闻过这么奇怪的味道,就像……就像是厕所炸了。 看见自己所处的陌生环境,沈煜景连忙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使劲吸了吸鼻子,开始寻找这股臭味的来源。 沈煜景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在打开门的那一刻,浓烈的臭味冲进了他的鼻子里。 而此刻,宋伊和杭枫坐在桌子前,两个人都埋着头在吃些什么。 沈煜景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呕!” 沈煜景这么一嗓子,让宋伊和杭枫都成功的发现了他的存在。 宋伊抬起头看向沈煜景,眼眶甚至连鼻头都是通红的,眼含着热泪。 沈煜景一个大跨步走上前去,盯着杭枫质问道:“你对她做什么了?” 宋伊:“?” 杭枫:“?” 沈煜景抽出一张纸就往宋伊脸上摁,“哭什么哭?丑死了。他欺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和我说。” 宋伊很无奈的把那张纸从脸上拿开,指了指面前的碗,说:“你别乱说,我是在吃东西,这是辣的。” 沈煜景顺着宋伊的目光看了过去,在看见面前的“米线”上飘着满满的辣椒油,这才相信了宋伊说的话。 “你们俩这胃口也太好了吧,厕所都炸了怎么还能吃得下饭。”沈煜景说着便伸手捂住了鼻子,“傻坐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找人来修!” 杭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