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蒹葭上前正准备收获自己的战利品,另一个人影却比她更快将野兔提了起来。 “……”这天地下还有人敢在她手底下抢东西? “喂,那是我……”话哽在喉间,看清提着兔子的人后,她嚣张跋扈的脸色瞬间压下,眉眼可怜兮兮皱起,轻声细语礼貌道:“仙君,这是我的。” 付朝生提着野兔的耳朵冷冷望着她,“你?你一介凡人如何能将木棍刺入这野兔的腿上?” “这是我阿爹教我的捕猎方法,仙君,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一只野兔,麻烦你给我好吗?我夫君身体不好,连日赶路只吃了一些干粮,我想给他补补身子。” 付朝生眼底怀疑神色愈浓。 自他在幽州城见蒹葭的第一面起,他就心知这女子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那股熟悉的感觉每次见面总萦绕不去,更何况刚才这女子变脸比谁都快,又怎么会是简单人物。 只是他一直打探不出这女子的真实面目,只好作罢。 “你身边这只猫……” 蒹葭将团子抱在怀里,“他只是一只猫而已,你想干什么?” 付朝生一眼看出团子的修为,并不放在眼里,对他而言,面前这个看不出深浅的蒹葭才是他戒备之人,“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敢杀野兔?” “我带回去让夫君杀。” “我帮你吧。”说着,他提着野兔朝蒹葭来时的方向走去。 “……”蒹葭强压着心头的火气,心里再三告诫自己陆吾还在,不能生气,绝不能生气,绝不能在陆吾面前功亏一篑。 她柔柔弱弱跟在付朝生身后回到原地,陆吾恰好提着水壶与两条鱼回来,似是不曾预料在这见着付朝生,眉心不由得皱起。 “夫君!” 一见着陆吾,蒹葭小鸟依人般扑进他怀里,亲密挽着陆吾的手臂,在他耳边低声告状:“刚才我看到一只野兔从我身边跑过,想着抓回来给你补补身体,没想到却被他抢走了,还说一些很奇怪的话,他好可恶!” 听蒹葭的话,陆吾略有不悦,“我不是让你待在原地吗?这树林杳无人烟,不知道有多少野兽,这么晚了你贸然去抓野兔遇到怎么危险怎么办?” “我以后不会如此莽撞了,但是那只兔子是我的!” “你怎么会……”陆吾看向付朝生,脱口而出的话自觉说话语气不对,停顿片刻后,缓和道:“荒郊野外,仙君怎么会出现在这?” 付朝生点头示意,“我与师妹前往长安,途径此地休息,不巧正遇到这位姑娘在林中打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想到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竟然有这等力气。” 他提着野兔,将血淋淋的右腿和横插右腿的木棍给陆吾看。 “从小我与阿爹相依为命,这些都是阿爹教我的,我只是看上去娇弱而已,谁规定娇弱的女子不能打猎?你抢我野兔不说,还编排我!” 付朝生微微沉眉,实在不善于口舌之争,且在陆吾注视下,只得将手中野兔扔篝火旁。 “是我唐突。” 蒹葭忙将野兔抓了过来。 右腿血淋淋的,她无从下手。 陆吾顺势接过,“这些我来处理,你去车上再拿些干粮过来。” “拿干粮干什么,这些还不够吃吗?” “三人如何够吃?去吧。” 蒹葭暗自瞪了付朝生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去车上拿干粮。 待蒹葭一走,陆吾压低了声音问付朝生:“长安之事凶险紧迫,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