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皇上她急了她急了,她都开始吼微臣了!” 时清瞪着孙丞相说,“本巡按御史合理怀疑你怎么了?” “为什么我只怀疑你不怀疑别人,你心里就没点数吗?” 时清用孙丞相的话把她堵回去,“苍蝇不叮无缝蛋,你干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我劝你老实交代就不要给自己兜着了,横竖都是掉脑袋的事情。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就不能干回人事,说点人话?” 时清问孙丞相,“孙绾绾那腿是怎么伤的?你侍卫当街要取我性命又是为什么?你敢不敢跟圣上说实话?” 这事牵扯可就大了。 孙丞相脸色僵硬,“明明说的是沈郁的事情,你往别处转移什么话题?” “沈郁的事情简单的很,等他清醒一切都真相大白。” 时清话音刚落,外头有侍卫进来传话,说是沈郁已经醒了。 皇上带着众人前往沈郁的营帐。 五皇女走的慢一些,路过钱灿灿身边上时看着她肿起来的脸颊,关心的轻声问她,“你为何要帮时清瞒着?” 按着钱灿灿的任务要求,她应该是救下沈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他图谋不轨。 搭上长皇子这条线后,除掉世女钱焕焕,到时候她就是世勇侯府唯一值得托付的女儿。 有了世女的名分,钱灿灿这个身上没有功名的人才可以步入朝堂,一步步朝着位极人臣的目标迈入,最后扶持五皇女这个怯懦的傀儡皇女登上皇位。 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享尽无限荣华富贵,成为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女。 可是钱灿灿走的明显不是这条路。 本来是她绊脚石的炮灰时清,却硬生生跟她处的像朋友一样。 刚才时清为自己辩解的时候,都没忘记捎上钱灿灿,并未把事情往她身上一推,然后一问三不知置身事外。 钱灿灿疑惑的看着五皇女,“殿下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这事谁说是时清干的了?”钱灿灿嗤笑,“我虽是上不得台面的废物,但还没低贱到把脏水全泼到别人身上。” 今天这事是有人在背后逼她。 逼她跟时清反目。 逼她杀了她长姐、踩着她母亲走上原本属于她任务的那条路。 钱灿灿舔了舔自己流血的嘴角伤口,看向五皇女,“就不能是我喜欢沈郁,贪图他的美色自己作死吗?” 五皇女微微一怔,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我念着贵君关照过我的情分,本想劝你两句,但你何必如此作践自己?你可知道,你这般说法若是落在长皇子的耳朵里,会是什么下场?” 钱灿灿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她才这么做。 借长皇子的手,把钱家这棵吸食晚辈以供养自己的家族大树修剪一下。 她到时候就算是死,也算是帮阿姐砍断枷锁而死。 钱灿灿往前走,不再理会五皇女。 五皇女直直的看着钱灿灿的背影,抬手抵唇咳了几声。 几人先后来到沈郁营帐外面,并未进去。 只有皇上到里面探望。 孙丞相一脸淡然,像是毫无畏惧。 她跟时清说,“沈郁是个男子,知道自己差点被人奸污后,会不会羞耻到难以说出实情呢?” “他要是不说,那就是他蠢。” 时清翻白眼,“用得着您操什么心,有这个剩余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棺材选什么材质的,将来埋在哪儿才能投个好胎吧。” 孙丞相厉声说,“时清,我可是当朝丞相,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这般出言不敬,真当我拿你没办法?” “嗳~”时清笑,“你真就拿我没办法。” “你要是对我参你这事有什么意见,你大可以跟我上峰时鞠时大人反馈,我绝对不拦着你。” 时鞠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就当没听见。 “……” 孙丞相一甩衣袖,不再理她。 营帐里真如孙丞相所言,沈郁得知自己再次差点遇害后,整个人脸色苍白的呆坐在床上。 他已经够小心了,还是着了别人的道。 沈郁不敢跟父亲对上视线,头低着。 长皇子面如寒霜下颚紧绷,想训斥的话念在有外人在没说出口。 沈母站在旁边轻声宽慰沈郁,“发现的比较及时,钱灿灿并未对你做什么。何况这事有你姑母给你做主,传不出多少风言风语。” “郁儿,告诉姑母,今天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坐在床边的绣墩上看他。 沈郁眼睫落下,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讲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