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敌我力量相差不大,如果再失败一次,可就没有下次的机会了,所以必须谨慎。 云执心里一松。 时清发出邀请,“少侠,来不来?” “我来?”云执陡然发现自己现在是在上面的,心底蠢蠢欲动。 时清微微一笑,伸手挠他腰侧痒痒肉,“这事要各凭本事。” 借着雨声,屋里两人就是发生点什么动静也没人能听到。 至于蜜合说的冷,根本就不存在。 一夜大雨,平安无事。 清晨用过早饭,时清等人迎着清新的空气继续赶路。 就这么走了十天左右,路上别说碰见刺杀了,就连个劫匪毛贼都没有。 官道果然太平。 御林军头领还挺不适应的,云执也捏着下巴觉得奇怪。 这最多还有两三天的行程就到京城了,难不成对方真嚣张到要在城门口当众弄死时清? 时清眼尾抽动,“你们这是什么毛病!” 她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御林军头领难得露出笑意,“再没人来,我手下这群人都闲得快长草了。” 人的紧张程度是有限的,过了某个时间段后就开始麻木跟放松,等临近回京那一天才会重新再打起精神。 别说手下,连御林军头领本人都有点松弛。 时清啧了一声。 “估计就这两天。” 时清嗑着瓜子说,“她要是不来,我都看不起她。” “小时大人这是说谁呢?” 马车停下,车窗边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时清疑惑地抬头看云执,“我是不是瓜子嗑多嗑出错觉了,怎么听到李帽子的声音?” “李帽子”三个字说的快些,极其容易被人听成是“绿帽子”。 时清这么一比喻,云执就想起对方是谁了。 他伸手撩开车帘垂眸朝下看了一眼,正好瞧见李芸庆那张微微带笑的脸。 云执把帘子又落下,跟时清肯定的说,“没听错,就是她。” “……” 李芸庆看着车帘掀起又落下,眼尾忍不住抽动,面上的假笑差点撑不下去。 她深呼吸,扬声说道:“臣李芸庆,奉旨迎接小时大人回京,已经提前在此等候多时了。” 语气中隐隐带着不满的怨气。 就时清这样的小官,竟然让她来亲迎,脸都要丢没了。 “还真是李大人啊。” 时清从车窗探身出来,手里还拿着瓜子,边嗑边问,“等候多时?李大人这是嫌弃我这马儿跑的慢,要出资给我换两匹上等好马吗?” “您真是太客气了,不过既然您都主动表示,我也不好拒绝,怎么能不给我李姨面子呢。” 时清笑的热情极了,真像是见着自家人,“我也不要那种特别贵的,您象征性的给我弄两匹踏雪乌骓就行。” 她道:“咱也不是图这马贵,就纯属喜欢它那身油光水滑的黑色而已。” “……” 李芸庆从看见时清探身出来的那一刻,右眼皮就已经开始突突地跳了起来。 她倒是真舍得开口! 数千两一匹的踏雪乌骓,她一张嘴就要两匹! 曹县令的事情还在调查中,没有十足的证据说明李芸庆就是背后之人,所以礼部任职的李芸庆这次便奉旨前来迎接时清回京。 以时清的身份品级,这份荣誉可是头一份。 皇上还是看在时清写的防疫防洪文书的份上,特给的嘉奖,让李芸庆来接她回京,以表重视。 李芸庆皮笑肉不笑,“小时大人好大的胃口啊。” 时清点头,“那可不,胃口好才能吃嘛嘛香。” 她探身伸手,把掌心里的瓜子朝李芸庆递了递,“来点?” 车里的云执怕她掉下去,伸手搭在她后腰上。 李芸庆哪敢吃时清给的东西,拱手拒绝,“不敢,小时大人还是快些启程,咱们早日回京各自复命的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