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委蛇?那可真是委屈你了,现在还不赶紧跟人双宿双栖去?” 琴濯忍不住睨他一眼,“你都知道微微是女孩子了,怎么还这样说?” “我在意的是她是男是女么?”薛岑被她的话点炸,陡然一扬眉又觉得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强端着一副臭脸,“欺君罔上,朕若不治治你们,你们都当朕是病猫了!” 琴濯听他一下就换了称呼,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却没半点威慑力,反而叫她好笑。不过她是有心来求和的,也不再刺激他,把汤匙放到瓷盅里搅了搅,放到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所以我是专程来道歉的。”琴濯半蹲着身子,手扶在几案边上,眨巴着水润的眼睛满是诚意。 薛岑怕自己多看她一眼就要心软,愣是没扭脸,轻哼道:“道什么歉?你们是苦命鸳鸯,我就是那棒打鸳鸯的昏君,现在都成了冥顽不灵的恶人了。” 琴濯不理解他这时候还满是酸意的语气,不过她也不是拐弯抹角的人,这几日她都想清楚了,若是再不领会他这一片情意,自己跟铁人也无异了。 “对不起我不该从一开始骗你。” 琴濯乖乖巧巧地道歉,也没有忸怩之处,可薛岑一听动荡的心再度冷却下来,意识到她此前给予自己的假象,现在看她的卖乖讨巧也不敢再轻易接纳,心里被无形的沉闷挤压得发疼。 看着他淡下来的脸色,琴濯忙道:“我也不是一直骗你的,我保证以后都不骗你了!” 可薛岑觉得,哪怕是她存心欺骗,自己也是先理亏的那一方,所以他始终觉得这感情是自己偷来的,琴濯的三言两语又哪里管用。 “如今你也知道了微微的身份,我便没什么可瞒你,我大可跟着微微一块儿去蹲大牢,陪着她死,可我……可我——”琴濯一着急,关键的话就卡了壳,找不着表达的方法。 薛岑的心房里又翘起一角,迫切地想要听到那句话,长指无意识地蜷了蜷。 哪知琴濯斟酌了半晌,竟是说出一句:“你又没给我休书,我不走。” 若是她只说后面三字,薛岑都满足了,偏偏还有前提,薛岑看着她不禁默然。 在此之前,琴濯其实已经想了好几遍了,甚至把想说的话都写了下来,从早看到晚,就怕自己漏了什么让薛岑更加误会。 可事到临头,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前面想的都忘了。 她见薛岑霍得起身,一着急赶紧将他抱住,急急忙忙道:“我说错了!你给我休书我也不走!” 听着她的语无伦次,薛岑不禁扶额,觉察她贴在自己背上蹭蹭,心里就软了一角,回过身问她:“还是为了孟之微?” 琴濯连连摇头,“微微的性命有那免死金牌,无需我如此,这只是我的自私贪图罢了。” “贪图什么?”薛岑紧追着问她。 若她说“贪慕虚荣”,薛岑觉得自己也能接受,好歹她有贪的东西,好过无欲无求,自己都不知道用什么来抓住她。 “贪你。”琴濯在他的注视下垂下眼眸,语气却坚定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琴濯·直球大师 今天是短小君,明天见~ 第130章 蜜糖 便是以前, 薛岑也没在琴濯口中听到如此直白的话,她偶尔的撒娇耍赖,也是建立在有所相求之上, 是以薛岑不禁想她是否又在糊弄自己,照旧绷着一张脸。 而琴濯说出这句话, 心里那层束缚好像也解除了。之前薛岑要重审孟家之案, 偏偏撞上孟之微自爆身份,让她觉得凡事儿都还是及早说明白的好,越等越要出问题。 所以她怕自己扭扭捏捏、犹犹豫豫, 把许多机会都错过了,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心里话全说了出来。 她到底还是有些赧然,所以越到最后声音越低, 薛岑只能看到她头发顶端的珠花了, 心里像是翻腾的海浪一样,阵阵轰鸣。 薛岑都觉得她是不是提前写了小纸条, 怎么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让他都开始觉得有些绷不住了。 于是薛岑抬手捂住她的嘴,眼底透着无奈,“你赢了。” 蛊惑君心,非她莫属。 “我现在的话句句属实,若真是为了谁,那也是为我自己!”琴濯看出来他并不相信自己,不禁着急了,硬往他身前挤了挤, 抱住他的腰,晃晃脑袋别开他的手, “我便是再铁石心肠,也不会还无动于衷,你看你长得也不差,武功又好,还能治国,坐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