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觉得过了一.夜她这嘴巴越发会说了,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你是不是偷偷给我下蛊了?”薛岑捏着她的下巴凑近,觉得她越来越有蛊惑君心那味儿了。 琴濯点点他的心口,“下了你不也心甘情愿?” “攒了一身妖气!”薛岑轻咬了下她的嘴唇,将她一把抱到腿上面向桌案,拍了下她的臀边,“把你的孟伯父给我找出来。” 琴濯从善如流,乐颠颠地从一堆案卷跟折子里找着关于孟家的信息,字句少的便念给他听,若是有朝臣的长篇大论,便递给他自己看。 半天下来,琴濯也算琢磨出些目前的情况,不觉有些担忧,“我看朝中还是反对的居多,孟伯父的案子会不会遇上阻碍?” “这也不可避免,十四州之事非同小可。”薛岑把手中看完的案卷放到一侧,又给她作保障,“不过我既开了这个口,总要彻查到底,如果真有冤情,便是天下百姓也不会甘休。” “肯定是的!” 薛岑见她说得这么斩钉截铁,问道:“这么肯定你的孟伯父一定无罪?” “如果朝廷当年是因为孟伯父守城不利而降罪,我也无话可说,可贪污致使军队失利便是大罪,这与叛国何异?便是朝廷没有如此判决,可民间的百姓无一不是这样认为。生死之事,不问因由而被牵连,换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看她越说越激动,薛岑捏着她的手指安抚,“亏得不是你女扮男装潜伏翻案,不然这小脾气,不早指着我的鼻子骂了。”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琴濯把胳膊往后捅了捅,不满他如此打岔。 薛岑笑了笑,正色起来看向桌上的案卷,叹道:“皇兄当年……确实武断了。” 见他承认,琴濯反而不好发脾气了,想起当年事发时候的情形,还恍若眼前。 “我听微微说,当年朝廷战败,孟伯父就知道钱州守不住,所以向上请奏,让钱州的百姓向内迁移。只是奏章呈上去迟迟不见回音,孟伯父心急如焚,打算先转移百姓再向皇上请罪,可事情还未来得及部署,孟伯父便被押解进京了……” 随后孟家等来的消息便是孟伯父被处斩,朝廷派了人来抄家,却又赶上钱州城破,钱州的百姓便以为是孟伯父贪污取利,沟通敌国,还故意压着消息不放出来,致死百姓死伤无数。 琴濯所说之事,薛岑还是第一次听到,钱州被攻陷的时候,他尚在怀北一带调度兵马。也是年轻气盛,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家的山河会被攻破,在外面野习惯了,对用兵一道并不太精通,便是拼上了全部的力气,也只堪堪守着金玉关没让敌国继续深入中心。 此后他才在不得已坐上皇位之时,起早贪黑勤修苦练,拼着豁出命的决心才将失陷的山河收复回来,如今想想也是慨叹不已。 这一连串的事情,在朝廷中均有记载,不过所说都是围绕着贪污舞弊,就连当年处斩的几个官员亦是如此。 薛岑联想琴濯的话,越看越觉得此案各处都有些草率。能让朝廷几万大军失利,便是有人贪必然也是谋划良久,小心谨慎,真那么轻易就被揪出来了? 琴濯没听到他说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握了下她的手指,转过头看他,“可是有什么疑点?” 薛岑沉吟片刻后道:“看来此事还得详细问问孟之微。” 孟之微如今还在大牢里,纵然琴濯知道薛岑不会赶尽杀绝了,可他没发话,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 “事情还没查清楚,我若将他们放了,朝廷可要大乱了。”薛岑抵了下她微皱的眉心,出言解释,“况且你一天一趟地跑,将他们喂得胃满肚圆的,还怕他们受罪不成。” 知道逃不过他的眼睛,琴濯也没隐瞒,又眼巴巴央求:“那我能送些被褥进去给微微么?虽然是夏天,可那大牢里阴冷得很,她一个女儿家受不了凉……” “你都行使自己‘得宠’的特权了,这会儿又问这话?想送什么只管送好了,也没人拦着你。” “皇上万岁!” 薛岑抬了下眉毛,“万岁就不必了,你让我少吃点酸。” “那我让小风去总成了?”琴濯忍不住笑,还是有着些许不解,“你怎么还是吃微微的醋,都知道我们是假扮的夫妻了。” 薛岑也觉得没必要,可一要看到她对孟之微的仔细体贴,关怀挂念,心里总也忍不住,想来是以往酸习惯了,一时半会儿都尝不到别的味儿。 作者有话要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