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他要有‘新爸爸’了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 男人:“绒芝,妈她年纪大了,总有一时糊涂的时候,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她吗。实在不行我给你下跪,我跪下给你赔罪,你就别再生气了,啊。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你也六年没回过家了,听我的,我们离婚的事别再提了,我们一家像以前一样不是很好吗?” 周玉翎飞快地探头看了眼虚掩着的门内。一个男人跪在地上拉扯赵绒芝,赵绒芝脸色很难看地在用力抽回她被男人握住的手腕。 赵绒芝流着泪:“回不去了,周敬安,我和你回不去了,从我六年前看见你和好几个男人那样——我说出来都嫌恶心,我是个传统的女人你让我怎么能当做无事发生。睁只眼闭只眼和你过下去!” 周玉翎哪里见得赵绒芝给男人欺负,同一幢房子里一起生活了五六年,又是她生母又是待她很好的一个人。 周玉翎焦急地想做点什么,茶几上的水果刀引起了她的注意。男人步步紧逼,站起身堵着赵绒芝,压缩她的自由空间。 说时迟那时快,周玉翎闯入房间,拿起水果刀,一刺。刀没入男人后腰一指长,鲜血顿时自伤口狂涌而出。 男人转过身,露出的是周敬安的脸,他正对上周玉翎漆黑的眼瞳,反手一摸后腰痛处,满手鲜红递到眼前:“啊!!!”周敬安发出一声混含着惊恐和难以置信的惨叫。 赵绒芝捂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的眼前,她的女儿,扎了她亲生父亲一刀!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一时不知应该作何反应。 “绒芝,救救我,绒芝,啊!我在流血!”周敬安自小娇生惯养,连擦破皮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从来只有他整治别人,让别人流血的份。轮到自己的时候,那么多血,还有不断流血的伤口,这些血不是别人的,是他的!他吓疯了。颠叁倒四地喊赵绒芝救命。 他一喊,赵绒芝这才醒过神,赶紧叫救护车。 周玉翎则看到黑色的操恶傀从伤口处挤出,她踉跄后退几步,那只操恶傀像是下半身钉在周敬安身体里,挤出的半截身体张牙舞爪的意欲扑咬她却受到限制无法整个脱离周敬安的身体。虽然早就有猜测有操恶傀在周敬安身上,但冷不丁冒出来,周玉翎还是被吓着了。 *** “说多少遍了,我就是见那个男的在欺负我妈妈,茶几上恰好有一把水果刀我就顺手抄起来扎他了,没有什么想法。”同样的问题被人兜来转去问上五六七八遍不发火的人脾气得好成佛了,周玉翎不是佛,她跟表里不一脾气不好的青春期少女比较就多了些零零碎碎的失败记忆,她压着脾气没直接掀桌的原因不过是对面坐着给她做笔录的是两个一脸不善的成年男人,他们一开始甚至用坐牢威胁恐吓她。 她口中称赵绒芝为“妈妈”并没有问题,赵绒芝搬到楼下前那层窗户纸就捅破了。她不仅和赵绒芝相认,和周敬安在他家打过照面,要不是中间发生了一点事,蕾妮急忙把她拎回老房子,她差一点就在他家住下了。 “你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哪来的那么大勇气,默不作声就抄刀子捅人?”男警察觉得今晚接的案子实在突破他的认知,眼前接受笔录的小女孩长得干净漂亮,如他所说,他怎么都无法把她和捅人一刀把人送医院的人对上号。不过能禁得住老陈吓的小丫头确实不得不承认有几分胆子。 坐在男警察身边的他的同事藏在凶狠下粘腻猥亵的目光不知道第几次扫过周玉翎略有起伏的胸部和她的脸蛋,又落到周玉翎的腿脚。 周玉翎虚手握成拳,他们的话语,他们的眼神,没有一个不让她忌惮且暗暗积蓄火气的。 周玉翎腮帮子的肌肉动了动:“无论你怎么问,怎么不愿意相信,我就是扎了那个男人一刀。” “嗤。”那个主要问话的男警察莫名喷笑,笑里满满的不以为意的藐视与自大。另一个男警察也笑了,他们的笑相似仿佛。 周玉翎皱着眉头:“笔录做好了吗,可以放我走了?”她脑子里分裂出两个她在吵架,一个生气地想掀桌直接走人,另一个努力拉着前一个不要继续做出格的事情。 这时,赵绒芝和蕾妮终于出现了。 趁赵绒芝和两名男警察说话,蕾妮自觉地领着周玉翎除了派出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