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网上那些有的没的,都不重要了。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放下手机,轻手轻脚走到厨房门口,定定看着那抹颀长清俊的身影,为自己亲自下厨。 内心深处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还有溢出来的冲动。 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不是那个一贫如洗的少年,能住得起这样房子的人,她不信他还自己每天做饭。 可他选在今天带她回家。 因为什么不言而喻。 梨念轻轻勾了勾唇,垂下眼帘不由自主地想到: 喜欢上他,真好。 * 半个小时后,饭做好了,梨念寻着味儿,自发帮晏西鸣端菜和碗筷。 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晏西鸣把筷子递给她,“因为就我们两个人,我只做了两菜一汤,如果不够的话……” “够了够了,已经很多了,”梨念看着质嫩的牛肉流口水,“你不用再做了。” “谁说我要做了?”晏西鸣夹了块土豆给她,“不够的话叫外卖。” 梨念低头看着碗里光秃秃的土豆片,“一般来说,你不应该先给我夹块肉吗?” 晏西鸣:“肉你自己又不是不会夹。” “……” 这顿饭梨念吃得很满足,过去这么久,晏西鸣的手艺没有丝毫退步,牛肉酥烂味美,质地韧嫩,还是那个味儿。 她不经意偏头,注意到旁边的黑色橱柜上有一瓶红酒。 “你会喝酒?” “不喝,别人送的。”晏西鸣见她欲欲跃试,吃饭的动作顿了顿,“你想喝?” 梨念乌黑的眼睛亮了亮,“可以吗?” 晏西鸣无法苟同:“度数不低。” “没事儿,我就喝一点。”梨念想尝尝看一醉解千愁的滋味,“我酒量很大。” 晏西鸣敌不过她,便起身拿来了那瓶酒,用开酒器打开后,倒了一杯给她,“别喝太多。” “嗯嗯。” 梨念接过来,好奇地喝了一口,马上皱起小脸:“好苦。” 葡萄酒不都是甜的吗? 她见晏西鸣只倒了一杯,“你不喝吗?” 晏西鸣摇头,“我不喝酒。” “就当是陪我嘛。”梨念撒娇。 晏西鸣依旧拒绝,“我如果喝了,遭殃的是你。” “说的好像很了不起一样。” 梨念误以为他不屑和她喝酒,气得将这杯酒一口干了,喉咙又辣又苦,像火烧,却很过瘾。 喝完后,她擦了擦嘴,眼神鄙视地看着他,“一点酒都不敢喝,你是不是男人?” 晏西鸣丝毫没被刺激到,“你是。” “……” 这话听着怎么不太对劲。 梨念脑袋已经开始晕了,边想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等晏西鸣收拾完碗筷回来,看到自称酒量很大的某人软绵绵地歪着身子,像小猫似的蜷缩在沙发上。 她闭着眼睛,纤长的睫羽如蝴蝶微振的翅膀覆盖下来,漂亮的脸蛋红扑扑的,平日清纯的眉眼透着媚气。 晏西鸣站在旁边看了她一会儿,微不可闻地叹口气。 果然不该让她喝酒。 他去房间里找来了一条毛毯,轻轻盖在她身上,然后安静坐在她旁边。 梨念似乎感觉到旁边有人,睁开雾蒙蒙的眼看了他一眼,摇晃着撑起了身体,脑袋寻着温暖自动枕在了他右腿上,还用脸蹭了蹭,嘀咕道:“这个枕头怎么这么硬?” 晏西鸣一僵,右腿猛地绷紧,低头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很沉,哑着嗓子问:“你知道你现在睡在哪儿吗?” “知道啊,你腿上嘛。” 梨念无辜地抬起头,“别这么小气,借我躺一下,明天还你。” “……” 晏西鸣已经不知道她到底醉了还是没醉。 要说醉了吧,她口齿却很清晰,知道自己在干嘛;要说没醉吧,以她的性格肯定做不出这种事。 “你知道吗?” 梨念忽然又轻轻开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