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她发上的步摇也跟着叮当作响。 “皇后不信任朕?”他声音沉沉的,在她耳边切齿问道。 时月影终究心虚,“陛下政务繁忙,这样的杂事不必劳烦陛下,往后金陵的回信、” 话说一半,见皇帝脸色阴沉,时月影眼神闪躲着继续道,“往后金陵的回信,还是命侍卫直接送到未央宫吧。” 男人狭长眼眸近在咫尺地打量她,切齿质问,“你终究没有把我当你的夫君。” “没有的事、臣妾”小皇后纤指纠结交缠,闪烁其词,“臣妾把陛下当做夫君的。” “若你将朕当夫君,就不会说出既家书就不会提到朕,这样的话。” 时月影无所适从,企图解释又怕被他轻易反驳,在皇帝面前眼眸低垂着,小手轻轻揪着他胸口的衣料,缓了片刻轻声解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千万个谎言才稳住局面,但她似乎没有完全信任他,而他始终身处在有朝一日谎言被拆穿的恐惧之中。 “你是不是该午憩了?”他转移话题,好声好气地询问她。 “是,臣妾回未央宫去,诶?”她慌忙站起身。 然而身子一个趔趄,皇帝牵着她往御书房内室去了,“就在御书房吧,皇后从前很喜欢在这间房里午憩。” 天气渐热,御书房内室里窗户通透十分凉爽。 时月影并未拒绝皇帝的好意,只是皇帝为何在脱外袍呢? “朕陪着你休息片刻。” 再然后,小皇后直至黄昏也没睡成午觉,皇帝存心报复泄愤似的,强行抱了她整整一个下午。 “天气渐热,等再过一个月,朕带你去江南避暑,就我与你两个人。”元景行没有起身的意思,明明御案上的奏折堆积成山。 他上身肌理分明。 时月影额头沁着薄汗,额发黏连,一头青丝披散肩身,叫人分不清是妖娆还是清纯。 她半陷在薄毯之中,睁着润眸看他一眼,瞬间就夺走男人全部的呼吸。 元景行正要移开的视线瞬时又落回她身上。 “是不是想饮水?”他问她,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温柔了几分,指尖为她拨开额发。 胡乱披了外袍,亲手为她倒了晾好的茶水,时月影坐起身就着他手中的白玉方缶饮水,擦拭唇角。皇帝正要离开,时月影又揪住了他的衣袖,仰头。 眸光似星辰,开口哀求道,“皇上,能不能,去江南时能不能绕路去金陵一趟?” 她始终思念父母。 “不能”元景行抿了抿唇,狠着心肠拒绝,扯开她的小手,“莫要恃宠而骄,穿戴完回你的未央宫去。” 他沉着脸,眼看着时月影眸光一点一点熄灭,咬着唇含泪看他。饶是心间再百转千回,也没答应她的祈求。 夜里元景行独自坐在御案前,那封时月影交给萧伯霆的信封,此刻正完好无损地夹在他指尖。 银雪进殿来,恭恭敬敬行礼。 “皇后近日有所怀疑么?” “皇后独处时一切都好,并未疑心陛下。” “她有没有提起过时月星?” 银雪思量片刻,“提起过三次,前几日还说希望能回金陵看父母兄长。奴婢看皇后实在思念家人,不如江南之行就绕远路去一趟金陵?否则皇后迟早起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