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的“贡举”,是以想要去查看这些贡士们的资料还是有些难度的。 再说他也不想去。 话说,像这种冒然去翻人家资料惹人非议的事,陈友忠一个浸淫官场多年的老狐狸怎么可能会去做呢。 想到自家女婿就在隔壁翰林院当值,是以陈友忠就直接找过来了。 他急着想弄明白这件事也是有他的想法的,此时周青林已是连中五元了,要是殿试上表现出色再夺得头名的话,那就是妥妥的六元及第了。 真这样的话,那可就了不得了,要知道大历朝自建国以来,还从未出过连中六元之人呢。 再说,能有这样的学识,日后前途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结交好了说不定还能成为自家的助力。 所以他就急急过来了,想着最好这人和女婿家有亲戚关系。 突然听到岳父提起二叔,周耀祖简直吓了一大跳,心想,前段时日家里刚为二叔提心吊胆了一阵子,好不容易才放下心来,怎么今日岳父又提起来了呢。 还有,岳父怎会认识二叔的,周耀祖有些不解,突然他似想到了什么,心下就是一惊,难道那“夹带作弊”的事真的东窗事发啦?这可如何是好,周耀祖有些急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友忠的话才好。 见女婿目光闪烁,一副不知怎么开口的模样,陈友忠就有些纳闷了,心道,难道周青林这人有什么不妥吗?怎么见女婿一副为难的样子啊。 陈友忠心想,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就更得弄清楚了。 “有什么话你直说就好!” 见岳父口气有些不好,周耀祖也不敢隐瞒,“周青林就是我二叔。” “什么!二叔?”陈友忠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是嫡亲的吗?” “嫡亲的,我祖母的亲儿子。”周耀祖很想说不是,可是这事肯定瞒不住。 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陈友忠呆愣在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女婿有个二叔他也是知道的,毕竟周青水行三,那中间肯定还有一个。 况且那年女儿与女婿定亲之时,他也曾听女婿提过他父亲是三兄弟来着,可也只是在那会儿听过一嘴,后来就没有再听到过了。 而且在女儿和女婿成亲的时候,陈友忠也没看到这个亲家二叔有过来。 是以陈友忠一直以为女婿的二叔已不在人世了,大可能是未及弱冠就过世了,不然侄子成亲这么大的事总不可能连个面都不露一下吧,何况二房连个家眷都没看见,当时他想,这人该是还未来得及成家就去世了。 陈友忠一直以为亲家从不提二弟的事,那是因为心中太伤感。 所以为了照顾对方的情绪,陈友忠也从没有提到过。 谁会知道,这个他认为早就不在人世的人,今天居然好生生的蹦出来了。 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 再看女婿一副不愿多说此人的神情,陈友忠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试着开口说道:“你知道你二叔考中会元的事吗?” “会元!谁考中会元?我二叔吗?”周耀祖大惊,不是说童生案首吗,咋又成会元了? 看来还真的不知道,陈友忠错愕。 不会吧,这么大的事同是一家人居然还不知道? “今天会试放榜,你二叔周青林位居榜首,高中会元,且人家是县试案首,府试案首,院试案首,乡试解元,这次春闱他又是会元,这些你们不会都不知道吧?” 怎么可能! 周耀祖如同雷击,据他所知二叔只是得了童生案首,这还是夹带作弊得来的,怎么短短两年时间就成会元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