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还不如转身去拜托她的救命恩人,反正连命都欠他了,也不差再多一次。 秦砚北坐在二楼书房窗边,盯着云织走的,她肤色极白,人又瘦,像凛夜里的羽毛,轻飘飘被风一刮就要飘走。 书房门开着,云织在外面留下的那些气息早就散了。 她背影消失后,他就吃了药,用了大剂量,方简说过,按他这样吃下去,撑不了多久,这些能够维持他病情的药对他都会渐渐失去作用,到时候就等同于走进死路。 一个心理病患,再难听的说,一个近似精神疾病的患者,如果没有药能控制他,他再坚持,到最后也就只有一个既定的结局。 秦砚北半阖起眼,额边神经重重跳着。 外面风声不知不觉变大,烈烈吹响落地窗的玻璃,扰得人心烦意乱,秦砚北皱眉,抬眼时目露凶煞,视线却在某一刻忽然凝固住,被手指揉过的嘴唇自动泛起热燥。 那片羽毛出去兜了一圈,又可怜兮兮飘了回来,长发被吹得微乱,他居高临下睨着,她通红的眼尾和鼻尖都无所遁形。 凛冬深夜里,哪怕只是别有目的的一颗棋子,一个眼线间谍,也能带来温度。 尤其这种温度,他好像不那么想扑灭。 云织被冻得打颤,局促站在c9的玄关入口,被暖意一扑反而更冷了。 她抹掉眼睫上被吹出来的眼泪,跟无波无澜的太子爷商量:“秦先生,能不能麻烦你的司机晚上跑一趟,送我回学校,我可以付他加班费,如果十二点之前赶到,我还能跟宿管阿姨商量一下,通融让我上去。” 秦砚北盯着她,挑眉等她演戏。 这女人步步为营。 调戏他一通之后,甩甩手转身走了,故意想让他惦记,等惦记了半个来小时差不多了,她再一脸脆弱地转身回来求助,说得这么低姿态,顺理成章让他心软。 可惜,他不吃这一套。 秦砚北冷淡无情:“我司机不是为你服务的,来不了。” 云织小声打了个喷嚏,绒密睫毛潮湿,长发软软搭在颈窝上,温顺低着头,唇很红,不自觉紧紧抿起。 秦砚北头疼:“……三楼那间客房,不会自己上去吗?还等着我请你?” 云织一怔。 他肯收留她。 她唇角上扬,也没扭捏:“好,那我洗完澡就去找你。” ——洗完澡,做个宵夜,去找你。 云织刚想把中间落下的几个字补上,太子爷就冷笑一声,一副“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的睥睨神色,甩下她回了楼上。 冬夜户外气温太低,云织不先洗澡的话,怕自己会重感冒,她本打算还穿身上的旧衣服,没想到床边居然放了套新的睡衣,想来应该是郑阿姨准备的。 云织没有拒绝好意,拿进浴室换上,她担心宵夜吃太晚对身体不好,没等头发吹干就匆忙下楼,简单做了个姜汁炖鲜奶端上去。 既然住下了,总不能一无所获,她今天怎么也得把太子爷的联系方式要下来,方便以后找他。 云织出现的时候,秦砚北丝毫不意外。 她今天绝对带着特殊目的,才会反复试探,各种套路。 以测体温的反应看,更过分的要求她暂时应该不敢提了,她也许是想吻他。 云织端的碗有点烫,小跑到秦砚北桌边放下,马上把滚热的手指捏在耳垂上降温,她耳朵长得小巧圆润,白到略微透明,能看得见细细血管,被热度一炙,肤色肉眼可见地烧出一片浅红。 再往下,是纤长脖颈和锁骨,睡衣尺码大了,空荡荡在她身上晃着,显得伶仃易碎,领口不知道怎么沾了水,贴在身上,隐约透出里面蕾丝的纹路。 秦砚北目光一跳,手臂上的筋络在衣袖覆盖下,不为人知地隆起。 她湿.身给谁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