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山院。” 他倒要看看那个居心叵测的女人打算去怎么陪他,用什么手段,才能把巧克力的事从他这里勾销。 等云织答完唐遥的话,再去找秦砚北的时候,太子爷背影已经消失,留下活动现场一群想攀关系的权贵无处施展。 她揉了揉额角,想着这两天还是别去南山院了,免得秦砚北还没消气,看见她心烦。 云织直接去了画廊,被雁雁蹭了一身细软的猫毛,等吃过晚饭,雁雁在她腿上睡着,她也准备回宿舍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收到了秦总特助的微信。 ——“你在哪。” 云织后背挺直,马上回复:“在外面,有事吗。” 那边正在输入持续很久,明明也没说什么,但云织就是能感觉到好像压抑着盛怒,直到几分钟后,才缓缓跳出一行。 ——“秦总腿疼。” 云织心一紧,忙问:“方医生呢?” 对方没正面回答他,而是极度不满地质问。 ——“所以你不去看看?” 云织快速回复:“去,现在就去,不过秦总今天不太高兴,应该是对我不满。” 那边这次打字神速。 ——“哦,原来你也知道他因为巧克力不满了。” 云织一脸懵。 不是因为她亲了他吗? 巧克力怎么回事? 秦砚北是因为那盒巧克力才动怒的? 云织在赶去南山院的路上,一直在尽力琢磨这件事的因果,最后只能归结为,秦砚北也许是喜欢黑巧,但里面没有了那个口味,他觉得被她怠慢了。 确实是这样,他是她的恩人,理应排在前面,可她不单侵犯了人家,还把别人挑剩下的给他,哪怕只是一颗巧克力而已。 太子爷哪受过这种待遇。 云织半路让司机转弯,去就近的一家进口超市,斥巨资买了一盒网评最高的黑巧。 等到了南山院的时候,天彻底黑透,距离活动散场,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 这次云织进门很顺利,她没多想,以为是特助提前帮忙打了招呼,偌大c9从上到下黑着灯,只有秦砚北书房的门透出一点浅薄光亮。 云织上楼,一路把灯打开,光团一寸一寸把这房子里的低迷沉暗扫清,填上暖色。 她站在书房门口,紧张地敲了敲门,偷瞄了一眼工作台的方向,男人侧脸线条凌厉,结着万年坚冰。 云织不太敢进去,做贼一样把自己买来的黑巧往里伸,晃了晃。 秦砚北抬头,就看见一只瓷白纤细的手,抓着一盒没拆封的巧克力,逗猫棒似的在他眼前摇。 而那盒巧克力,是规规矩矩的正方块,半颗心都没有。 秦砚北顺手拾起桌上的精雕镇纸,朝云织毫不留情扔过去,专门避开了她手的位置,镇纸“啪”一声重重落地,威慑力十足。 还知道来。 陪砚砚?这是陪鬼去了。 那只手明显颤了一下,可怜兮兮缩回去,人影也跟着消失。 云织心有余悸地趴在走廊栏杆边长出了口气。 太子爷太难哄了。 怎么黑巧也跟着她一块儿被嫌弃。 云织捏着巧克力,重新梳理整件事的脉络,特助既然提了巧克力,那证明切入点没错,可如果不是口味问题,还能是什么。 她垂眸,忽然意识到另一个可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