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腥风血雨完全不知情,隔天醒过来的时候,被男人从身后搂着,身体严丝合缝紧贴,他体温灼灼,气息又偏冷调,交缠在一起,莫名很蛊。 她抬了抬手,还发酸,羞耻得往枕头里埋了埋,耳朵红了大片,想从他怀里挣开一点,不然满脑子少儿不宜,再靠这么近,她心脏真的不能好了。 试着拧动时,她不得不跟他互相摩擦,虽然彼此都穿了衣服,但实在很薄,反而研磨出躁动,她腰间猛地被按住,秦砚北问:“织织,你确定还要动吗。” 云织耳朵一炸,红着脸当场放弃,乖得不能再乖,老老实实枕在他手臂上,卷紧被子不敢折腾了。 等彻底天亮才起床,云织洗漱好趿拉着拖鞋走到餐桌前,震惊看着满桌丰盛早餐,显然不是外面做好送来的。 秦砚北端着一笼袖珍小包子,手臂从后面揽过云织,横在她单薄肩上,热腾腾的蒸笼停在她脸侧,他拾起一个温度正好的,喂进她嘴里,看着她脸颊鼓鼓,他唇边有了笑痕,手指轻轻压了压她的脸,低声说:“以后我每天盯着你吃饭。” 云织嘴里被塞满,尽量文雅,吐字还是有些不清:“干什么……” 秦砚北黑瞳低下,注视她:“过去没吃到的,吃少的,都一样一样补回来,你下咽不了的食材,我给你做,我女朋友,怎么可能营养不良。” 云织含着小包子,喉咙哽了一下。 她掩饰地垂眸,视线落在蒸笼里,小包子珠圆玉润,加上她被喂的这个,正好十一。 某根最敏感的线被铮然触动,云织鼻子一酸。 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自己吃的苦,也因为时间太长,太过于习惯和麻木,渐渐忘了那些其实是苦的,连几乎要命的应激反应,好像也成了曾经父母口中“反正死不了,就装”的一场小病。 直到一步步走到他的身边,被他这样不由分说地往嘴边抹了糖,才后知后觉回忆起落在身上的那么多层叠伤痕,原来都是会疼的。 因为被人重视,因为得到了独一无二的感情,连疼和苦也跟着分外清晰严重,她居然会想跟他撒娇,让他给她多涂一点药。 云织忍住了,只是很乖地往秦砚北怀里贴了贴,仰头问:“你陪我这么长时间了,我们是不是该回怀城,不要耽误你工作。” 秦家内部,还有设计院那边,不知道已经积了多少等着他去处理。 秦砚北亲亲她眼尾:“如果你想,我们今天就回。” 随良这鬼地方,要不是为了织织养病方便,他一天都不想留,现在织织恢复,再看随良熟悉的风景,处处都是软刀子,多待一天都是受罪。 云织归心似箭,吃过饭简单收拾就跟秦砚北返回怀城,车开出随良的时候,秦砚北捏捏她手指,刮了下她藏着心事的眼睛:“云寒过得很好,等你身体再恢复一点,我陪你去看他。” 秦砚北知道关于家事,始终都是织织避讳的心结,她不想多提,他就不会逼她去谈,反正都不重要了,以后有他。 进怀城后,秦砚北问:“累吗。” 云织摇头,他敛眸,神色沉冷:“那就跟我去见一个人。” 从德国找回来的那个心理医生还控制着,在跟秦震抢人结束后,始终困在一个地方,没人跟他正常交流沟通过,现在恐怕已经在逼疯的临界,这个时候,他应该知无不言。 秦砚北把云织护到身后,才拧门缓步走进医生住的房间。 中年男人连续多天失去外界沟通,又身处闭塞环境,紧张焦虑,尽管自己就是专业医生,心理也抑制不住崩溃,一见到秦砚北,几乎是踉跄着扑上来,被人迅速拦下。 医生满脸是汗道:“秦总,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当年的事我只是听命,不想对你做那种极端治疗也没办法,我们也都被勒令过必须咬死,到现在我还有把柄在秦家手上,求你放过我!” 他腿软着,跌坐在地上,目光顺着男人笔直的腿往上看,正撞上那双漆黑阴冷的眼睛,身上一哆嗦,想起过去的那些惊悚记忆。 秦砚北垂眼俯视他:“所以秦家和我,你认为后者更安全?我没时间跟你耗,刚才的话,再重新说一遍。” 医生头皮一炸,汗从鬓角滑下来。 可能没人比他更亲身体会过,秦砚北不计后果发作的时候到底什么样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