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轻易了,漠察的骑射之术显然善于大燕。 默别此话一出,全场噤声,秦观月察觉尴尬,也只得捧起一盏茶水来吃。 “公主好风姿——”顾珩开口打破了局面。 只是未及顾珩再言,默别将手中的击杆一挥,指向了顾珩身侧之人。 “城阳王,你可敢与本公主一试?” 陆起戎虽心中对顾珩尚有些猜测,但同为燕臣,规矩他还是省得的,于是开口续上了顾珩的话。 “今日不过图个开心,何必论及输赢,伤了和气。” 此事本就不在输与不输之上,这论到根本,是燕帝的体面,而反视自身,这终究是默别对他的一些觊觎。 陆起戎此事已然起身,目光扫了秦观月那处一眼。 不如顺水推舟,将场面做足,探她心意。 “本王若是赢了公主,未免有胜之不武之嫌,倒不如公主与本王一队,切磋一二也就罢了。” 秦观月此时已察觉陆起戎的阵阵目光袭来,她对陆起戎着番说辞并不意外,先前他在她面前狂悖的已不是一次了,若还要以此事惹她飞醋,实在是小儿心性。 秦观月又暗窥了顾珩一眼,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选他的缘由,耐性与静默,若是他永远位居莲台就好了。 她又无端的感喟起来。 默别习了漠察一族狂放的性子,当日城阳王当众驳了她,她便要当众驯服他,只是此时陆起戎话说的圆滑,已无转圜,便无聊的掉转了马头:“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表兄,赢不赢的不要紧,届时你趁她不备,打断她条马腿,叫她跌下马来才好。”陆起章趁陆起戎起身时拽了拽他的袍角沉声道。 陆起戎从容一笑:“这点出息。” 两侧侍婢掀开了遮荫的帘子,为城阳王开道。 围场之上,烈日如灼。 陆起戎骑一匹温血高马,与身侧默别的小马相对。 默别直对上陆起戎的眼睛:“你连用的马都要高我一头吗?” “这本就是我的坐骑,本王,向来都不把你视为对手。”陆起戎平直的回复让默别一怔。 一瞬,军锣齐鸣,陆起戎率先发难,冲默别道。 “公主,击球。” 马踏青芽,光晕将几人身影映射的不甚明朗。 秦观月远座高席,距这围场有数十步远,只依稀看得进球后竖旗与几声高唱,加之正午时分,一时闷得有些发汗:“日头这样大,也不知这公主较的什么真。” 秦观月与顾珩只隔了道臣工道,因而顾珩很轻易的听到了这句抱怨。 “无非是“女儿姿态”,我等不知,娘娘不知吗?”顾珩暗讽城阳王与默别,因而语气略有轻佻的道了出来。 而秦观月的“女儿姿态”,他尽观过。 秦观月耳根一热,未曾想到原先帐前榻下的风月话被堂而皇之地揭开,登时将手中的圆扇摇地紧了些。 顾珩的掠夺与占有,从不明示,也从不遮掩。 好在其他官吏正焦心于场上的战势,并未有人留心这句私语。直到贺风微微咳嗽提醒,顾珩方才拂袖正了神色。 但看击鞠场上,虽说默别与陆起戎二人同列,但终究是各自为伍,只为和各自将士打个来回。 漠察一族确是游骑的好手,虽说击球的准头有失于城阳王,但控马之术则甚为精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