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抿了一口又放下。 秦观月觉得好笑,顾珩居然也会用这样的手段来故意让她吃味,但她偏偏不会顺着他的心意。 倘若有了这样的一次,让他以为这样的手段管用,岂非日后要闹出更令人恼火的动静来? 她一直以为公主出身高贵,尊养长大,理应是跋扈嚣张的性子。然而陆清漪眉目清丽,声线和缓,待侍者也并无半点不悦。 虽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本性如此,都无关紧要,反正今日秦观月不想在此久留,更不会让顾珩瞧出半点不对。 她亦柔顺地一笑回应陆清漪,两人之间没有半点剑拔弩张的气势:“多谢公主关怀,那只野猫跑得快,一闪便过去了,并未伤到奴婢。” 顾珩此时才缓缓抬起头,沉沉的眸光落在秦观月身上。 他未料到的是,秦观月也正巧望向了他,长睫微颤,模样娇俏。 他试图从她的眼中找到哪怕一点波澜,然而秦观月的眼底平静无波,甚至藏着几分笑意。 那笑意落在顾珩的眼里,仿似一记石头砸入水中,在心头荡漾起层层涟波。 顾珩转过脸不再看她,虽然神情如先前一般冷静,但不自觉地握起了酒盏,指腹沉默地摩挲着杯柄。 这细微的举动被秦观月看见,她轻柔地行了一礼:“若无旁的事,奴婢就不打扰公主与丞相了。” 陆清漪轻轻点了点头,秦观月转身就要离去。 顾珩此时开了口。 “你的裙摆湿了,在这炉子旁烘干了再走吧。” 陆清漪闻言颇为讶异地抬了眼,她印象里的顾珩从未对哪个女子有过好脸色,遑论居然会在意一个宫女衣裳的干湿。 但她在外人面前向来礼待宫人,如今更不好随意说什么了。 陆清漪望向秦观月的眼神渐渐变得复杂,心里也变得不是滋味。 然秦观月并未领情,笑意浅淡地挂在唇角,意味深长地扫过眼前的二人。 “多谢丞相好意,奴婢还有差事要办,恐怕不能久留。” 话音刚落下一会,顾珩便看见那抹粉色的丽影旋即转身离去,像是一只振翅的蝴蝶,渐渐飞远在他的视线里。 他握紧了手中的酒杯,眼里多了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秦观月走后不久,顾珩便以还有朝事要处理的由头也离开了。 陆清漪一人坐在亭中,那副落雁图还挂在旁边,画上只有一只鸿雁孤零零地栖息在荷塘边,简直像极了她如今的模样。 不消会儿,陆清漪身边的知书才堪堪过来,看见只有公主一人坐在亭中,不免诧异。 但柔安公主的脸色似乎不大好,她一时不敢多问什么,只是默默地走到画边,准备收起那张落雁图。 倏然一阵冷风袭来,吹卷起泛黄的画卷,亦拂过陆清漪的身上。 她今日穿的单薄,一时受了寒,倏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似要将肺腑都倾吐而出。 知书忙放下手中的画卷,走到陆清漪身边拍抚着她的后背。在猛烈的咳嗽之后,陆清漪才缓缓平复下来,一拿开手,却看见帕子上沾了血迹。 这已不是第一次她咳出血来,只是近日咯血似乎愈发频繁了。 她不能再等了。 知书惊颤着开口,吓得眼泪都要出来:“公主……” 陆清漪静静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眸底似有冷色掠过:“差人去清平观附近等着,近日若有女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