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矍地闪动了下,想起那天在陶生居里,谢菩萨对那位提亲的大人,好像确实是称呼为齐。 所以刚才那位齐湘姑娘,喜欢谢菩萨? 这下不止祝雪盼了,她也有些懵,俩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在庙里上香给家人求了平安后,两头雾水往各自府里回。 下得马车,司滢在府门口又遇着了袁小郎。 小郎君从来不是个会拐弯的,打完招呼就直叙来意,说是想找她求一份行经的方子。 这里指的方子,是谢枝山之前给司滢配的,因为得持续喝上半年,所以那时不止熬药,方子也直接抄了给她。因为喝的时候被问过,所以袁小郎记得这出。 先不论一个男人为什么要这样方子,司滢奇怪地问:“四公子怎么不直接找谢大人?” 袁小郎老成地把手一摊:“大表兄可忙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院里我去几回就扑空几回,太难等了。” 已经忙到这种程度了么?司滢有些担心,但也不好多表露什么,只得请了袁小郎进去坐。 待把方子拿出来誊写时,这才问起用处。 小郎君是个敞亮人,直接就说是给泉书公主求的,还啧啧有声:“你是没看见,她昨天都痛晕过去了。好家伙,前头人还走着路呢,突然就摔一大马趴,脸白得跟刚偷完面粉似的……唉,你们姑娘家也太难了,怎么每个月都痛成那样?真受罪。” 那一叹,叹出几分慈悲为怀的味道。 见司滢盯着,他连连摆手:“你可别误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且我前两天碰到个赤脚和尚,和尚说我近来有灾,要多多行善才能化解。” 司滢嘴角颤了颤,这位小公子虽然偶尔傻里傻气,但却有一腔子好心,怎么都是招姑娘喜欢的那类。 誊到末尾,搁笔的间隙她问:“需要多一份给五姑娘么?” 袁小郎搔了搔耳朵:“逐玉大概是铁打的,她没有这症侯,几时都活蹦乱跳能吵能闹,不像你们那样遭罪。” 等方子到手,他捏着在砖面旋磨两圈,羞口说:“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但又抹不开脸,怪难为情的……” 司滢净了手,问什么事。 小郎君无耐地搓了把眉心:“我那条长命缕你还收着么……能不能还给我?我怕哪天被大表兄看见,惹他不快。” 长命缕?司滢纳罕不已,她只有一条长命缕,是谢菩萨亲手编的,几时又得过袁小郎的? “没有吗?”袁小郎也呆了呆:“就是,就是挂了一只金猴的,你不记得么?” 他单足立起来,手做爪子模样搔耳朵,试图还原那只猴的姿势,司滢却只是无辜摇头。 这回愣大发了,袁小郎使劲想了想:“那大概是掉在哪里了,兴许是街上,兴许是船上,或者河里……”嗡嗡念着,忽又一拍后脑勺:“不在你手上我就放心了!再不用提着胆子想这个。” 说完嘿嘿地笑:“你有没有什么要给我的?我替你捎给大表兄。” 司滢还真有,给了他一匣子荔枝龙眼,外加扇袋和平安符。 “这是替老夫人求的,有劳四公子替我转交。”司滢指的是那平安符。 袁小郎全收下了,点头如捣蒜:“你放心吧,我指定给你带到!” “那便先谢过四公子了。”司滢噙着笑对他道谢。 送完袁小郎,司滢回到房里,织儿把包了布皮的书递过来:“姑娘,这是什么书啊?” “怎么?”见她皱着脸,司滢猜问:“摊主说什么了吗?” 织儿也纳闷呢:“倒没说什么,但人家拿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