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人怎么回答好呢,谢枝山不好说自己害疼,便尽量匀着声气:“你觉着呢?” 司滢朝他下三路看了看,犹豫道:“怎么办,要叫大夫么?” “叫什么大夫?”谢枝山被气笑了,把她扯到身上:“你得补偿我!” “啊……补偿,我一定补偿。”司滢老实点头:“怎么来?” 态度还像个样子,谢枝山哼道:“我现在四肢无力,恐怕很难料理自己。”末了,又别别扭扭暗示道:“你闻见没有,我身上酒气好重。” 要求提得很清楚,就是要服侍他沐浴罢了。司滢很上道,丫鬟似地扶起他,送往浴房。 说好的四肢无力,但到脱衣裳的时候,谢枝山又害起羞来:“你背过去,我自己来。” “不用我帮忙么?”司滢跃跃欲试,就差没搓手了。 “不合适吧?”谢枝山不屈地抬高下巴:“别打量成亲了,你就想为所欲为。” 司滢哦了一声,有些失望地拧过背,靠听声音来想象他的动作。 可除衣裳的没怎么听见,倒很快听得几声水动,她奇怪地转回去。 衣裤蛇蜕似地躺在地上,而谢枝山,已经坐进了浴桶里。 他身量高,敞的就不止肩和颈子,水气熏蒸之下,肤面很快聚起细小的珠颗,人跟搽过油似的,在发光。 恍惚间,司滢以为自己到了华清池。 她呆呆地走过去:“接下来,该怎么办?” 谢枝山不满地睇过去。怎么办?前世她上来就脱他衣裳,那会儿跟懂爷似的,主动得让人流鼻血,到正经洞房了,居然一脸蒙。 没得奈何,毕竟费心思把她骗进来,不是为了大眼瞪小眼的,于是只能伸手招她:“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进来?” 司滢吓得后退一步:“要,要在这里么?” 谢枝山巧笑地看她:“这里……不好么?” 他似笑似嗔,她无法拒绝,晕乎乎地就走了进去,还是衣衫齐整。是因为他说,有法子替她解掉。 不知怎么就坐了下来,对上明显的喉结和颈窝,抬眼是他无害的笑。 沾了水,果然愈加饱满得撑人的眼,谢枝山脉脉唤一声:“抱住我。” 她受他指引,捧住他的头,眼睛却在看他的累丝金冠:“插两根翎子,你就是猴王了。” 大抵指的是鹖冠,谢枝山想了想:“不是驴了?” “不是驴,是猴儿。” “……知了,反正不是个人。” 男人在这种时候总是好性儿透了,管他是驴是猴,不过走兽罢了,反正满脑子见不得人的勾当,今夜没想当君子。 那张水当当的脸就在跟前,谢枝山底下直打滑。他过去捺了捺司滢的鼻尖,把人送到壁沿,顺便让她帮忙拆下发冠。 拆发冠就得抬手,两手一抬,等冠子拆完,直接落到背上。 烫人的唇息蜿蜒着,吹开了衣领子。总体还算顺利,纸上得来终觉浅,谢枝山无声笑起来,唇角轻俏地仰着,然而才押过去没多久,突然嘶一声,垂下的发勾到她扣子上了。 “……”出师不利,多好的噙衔姿势,毁在这倒霉催的扣子上。 想来万事还是得一步一步,贪心一下吃成胖子,欲速则不达。 好容易把头发解下来,尴尬收了梢,谢枝山扯一条阔大的布巾子,把司滢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