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名牌、展现优渥的生活,他们有让很多人羡慕的地方。 这些年来,他们过得很好。 他们很幸福,除了一个人以外。 南宫耀注意到沉芯的目光,他来到她身边,脸上带着笑。他刚要开口说话,沉芯却忽然走过来,和他错身而过。 「沉芯?」 「我去一趟厕所。」 南宫耀敏感地听出沉芯的声音有些不同平常的沙哑,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沉芯刚才站着的地方。 玛莉也走了过来,问说:「她怎么了?」 南宫耀静了一会,他把钥匙交给玛莉,说:「你先去开车,我去看看她,或许身体又不舒服了。」 「好。」 南宫耀出了大厅,沿着右边的走廊直直走到底,沉芯就站在屋簷下。 此时的,外头传来哗啦哗啦的雨声。 南宫耀看着沉芯背对他而立,轻声叫了一句:「......沉芯?」 没有回应。 南宫耀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今天的日期。他的心莫名紧张了起来,直接绕到她面前。 沉芯的双手垂放在身体两侧,仰头望天,任凭大雨冲着她的脸。 南宫耀看着她颤抖的肩膀,忽然说不出话来。 ...... 白川以为她的沉默是没有听清楚,打算再开口时,对方却忽然说:「什么意思?」 白川一愣,「什么?」 沉芯的头一点一点抬起,缓缓地,慢慢地看向他。 「你说......」沉芯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沉芯苍白的面色,她的脸在这样的寒冬里,显得格外冰冷。 他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沉芯......你是不是,什么都还不知道?」 「那天。」又等了一会,沉芯有些忍不住了,她有些着急地说:「我分明在平安夜那天,还跟他一起的......」 白川愣住了,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回答她。 沉芯觉得,似乎有些事情,就像一张网,越来越大,越来越接近真相。 「你说今年是第七年的什么?」沉芯直接开口。 她终于发问了,白川咬了咬牙, 沉芯被白川这种表情逼得更急了,她的声音都变大了,她也不再镇定,直接说:「什么叫做第七年的忌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他都──你怎么能──」 白川在沉芯的吼声中低下头,轻声说:「他死了。」 司徒宇死了。 铺垫了许久,说出来时倒是简洁明了。 沉芯儘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她说:「什么时候的事?」 「七年前的今天。」白川顿住一段时间,然后他忽然压低了声音,有些急促地说:「沉芯,他早就死了,司徒宇已经死了。」 最后一个字像是雨般落在沉芯歛下的睫毛上,冰冰凉凉。 她的眼神是空洞的迷茫。 沉芯缓慢地抬起头。 那是南宫耀这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看见这样悲伤和锐利的眼神。两种极端的情绪夹杂在一起,让她双眼微红,几乎颤慄了。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南宫耀,又好像不只在看着他。 这一次,南宫耀终于听清了。 她的目光,南宫耀无法形容。 好像迷茫,却又无比的坚定。她的双手紧紧握着柱子,关节几乎泛白了。 最近他才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可此时此刻的南宫耀却想,沉芯离他好远。 哗啦啦的雨声,水气瀰漫在他们周围,彷彿这一切都是幻觉。 他向前走了一步,可沉芯的目光,却让他不能再迈步。 「为什么?」 她就像是一个被逼到尽头的荒野流浪者,一片偌大的土地,却没有供其生存的地方。 然而这样的背影,他曾经在她身上见过。 「为什么......」南宫耀只能听见,沉芯反覆地说着这样一句话。 「为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