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应该猜到自己干什么去了。 她干脆站直身体,率先坦白道:“苗姐说今天有个局,带着我去了,不过没做什么,就是喝喝酒。” 他喉头滚动,也把话摊开了说:“是为了我去的?” 她靠在墙壁没动,目光却游到别处。 “为了我自己,人脉嘛,大家都用得上。” 他快速看了她一眼,眼睫不停不停颤动,像一只濒死的蝴蝶,最后奄奄一息,垂下眼,翅膀不动了。 他的眼神一直很会说话,是天生适合大荧幕的。因此他什么都没说,可娄语却在那个眼神里读到了太多横冲直撞的情绪。 闻雪时从兜里摸出火机和烟,打了两次都没点燃,于是越点越快,火苗忽然蹿出来晃过虎口,那小片皮肤顷刻通红。 娄语惊呼一声,立刻想拉着他去冲水,他却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避开了她抓过来的手,快得分不清是不是下意识。 娄语僵住动作,没有再靠近。 她撤开两步,摆出一副豪不在乎的姿态,回房间拿出医药箱砸到沙发上。 “你自己处理。”她扭头走向卫生间,“我去洗澡了。” 狭小的卫生间弥漫着下水道难闻的反味,尽管如此,依然盖不过她身上的酒气和烟味,还有男士香水的味道。她抬眼看向镜子,小小的镜中照出胳膊上一枚丑陋的牙印。 这是酒局上的男人留下来的。 要换下一摊时,有个男人执意不让她走,借着酒劲扑上来,她躲开,他还是亲到了她的胳膊,甚至过分地咬了一下,作为她离开的代价。 “光是这样已经很便宜你了。” 那个男人笑着,自以为是地说着这种话。 这个牙印,刚才一直在闻雪时眼皮底下晃吗? 娄语捂住嘴,酒意上涌,弯腰在洗手台上吐了起来。 等她出来时,客厅已经没人了,她扔在沙发上的医药箱还在原位没有动,茶几上却多了一杯解酒的蜂蜜水。 水杯下还压着一张字条。 「对不起,是我不好。求人这种事我来做,我会做好,你不要再去了。」 闻雪时并没有走远,她走到窗边,看见了他站在楼下抽烟。批在肩头的黑夹克在路灯下被风吹得鼓荡,像深海里一盏快沉溺的浮标。浮标的光暗下去,烟抽完了,他用手心掐灭烟头,烫出一片红。 老房子长了翅膀,变成了热气球,她跟着气球一起上升,地上的人看着看着,离她越来越远。 好几年后,娄语受朋友邀去观看一出戏剧,是由毛姆的《刀锋》改编的,演员在舞台上低低地念白着: “我真的爱你。不幸的是,有时候一个人无法在做自认为正确的事时,不让另一个人难过。” 攀着的热气球被一句话扎破。 她垂直掉落,没有人接住她。娄语坐在昏暗的台下,痛得流出了一滴本该在那一晚掉下的眼泪。 她这才发觉,那个火机烧着的根本不是一片皮肤那么简单。 它点燃的是他们之间的引线。 他们太弱小,无法扑灭那团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开始燃烧,不知哪一天会将他们的爱情燃尽。 作者有话说: 发刀子私密马赛,这章给鸭头们发150个红包抚慰下 “我真的爱你。不幸的是,有时候一个人无法在做自认为正确的事时,不让另一个人难过。” 引用自毛姆的《刀锋》 第32章 栗子接到微信后很快就赶到医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