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徒晨磊没法子,只好应了,回去理书。 小喵趁着这个机会,溜出了祥云阁,往院子逛去了。 司徒盈袖知道它的本事,也没有当回事,看见阿顺在屋里跳脚,嘻嘻一笑,跟着小喵后头出去了。 阿顺在里屋蹦了几下,就冲出去找谢东篱问“小媳妇”的事儿。 采芹、采桑她们这些丫鬟才敢进来,收拾屋子,烧热水,服侍司徒晨磊不提。 司徒盈袖捧着那盒老山参,一路打听,来到了薛玉娘生孩子的院子。 这是龙家内院的正院,也是早就预备好了的。 产房在正院的厢房里面,早早铺了稻草在床上,屋角燃起炉子,架了一个大锅烧热水。 因是突然发动,稳婆和郎中是龙泰生急急忙忙寻了来的。 司徒盈袖进院子的时候,看见龙泰生搓着手在院子里直转圈儿,急得额头上汗都冒出来了。 这一刻,司徒盈袖相信龙泰生对薛玉娘的感情是真的,而且是不可替代的。 男人一般最看重自己的仕途,而龙泰生抛下能影响他仕途的钦差大人,亲自去请稳婆和郎中,说明这个时候,薛玉娘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 只要薛玉娘这一次能顺利生下孩子,身子也没有大亏损,那么不管是男是女,宝桂之流都不可能上位。 司徒盈袖眸光轻闪,握着那锦盒过去了,对龙泰生躬身行礼道:“龙大爷。” 龙泰生以为是自己家的下人,看也不看她,摆摆手道:“有事找老爷,没看我这里忙着吗!” 司徒盈袖只好咳嗽一声,“这是大人让小的给龙大奶奶送来的老山参。” “啊?”龙泰生这才回过头,见是钦差大人身边的小厮,并不是自己家里的下人,很有些不好意思,“是……阿四啊。” “嗯。”司徒盈袖笑眯眯地将那锦盒放到他手里,“您快拿进去吧。这老山参外面买不到的……”意思是,比龙家预备的要好。 龙泰生别的礼也许不会收,但是老婆生孩子时候要预备的老山参是肯定会收的。 他反手紧紧握住,拱了拱手,“多谢大人!”然后赶紧拿着往屋里去了。 等他出来后,对着司徒盈袖不断打躬作揖,请她回去多谢钦差大人。 司徒盈袖本想留下来看薛玉娘生孩子,但是龙泰生这样做,她倒不好留下来了。 再想想宝桂被他们关在别的地方,应该也没法子做手脚了。 司徒盈袖只好拱一拱手,正要告辞,却听见里屋一个稳婆冲出来,大声道:“快!羊水流干了!产道还没开!须得赶紧上催生药!不然大人孩子都要完!” 龙泰生顾不得再跟司徒盈袖客套,忙大声道:“催生药?快去煎催生药!” 几个丫鬟婆子从正房拎着炉子走了出来,在走廊里架上小砂锅,烧水准备煎药。 “药在这里,好几天前就买好了放着呢。” “快生火!火要大,要快!” 和人参一样,催生药也是东元国妇人生产时候的必备品,都是以防万一的意思。 司徒盈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慢慢退了出去。 刚到门口的时候,她听见“喵”的一声猫叫。 院子里这样忙碌喧嚣,那么多人匆匆忙忙跑来跑去,大呼小叫,可是那声猫叫却清清楚楚传进她的耳朵里。 司徒盈袖停下脚步,疑惑地转头循着猫叫的声音看去。 啪! 又一个声音传来,像是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了。 有人尖叫出声:“哪里来的瘟猫?!把药包都撞掉了!” 司徒盈袖这时看见了薛玉娘产房外面回廊上的情形。 原来是小喵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和一个婆子撞了一下,那婆子手上的药包掉在地上。 小喵上前,拿爪子往那药包上刨了两下,包得严严实实的药包便被撕开几条口子,一股子药味传了出来。 一般人可能闻不到,但是对司徒盈袖来说,她本来就对药草气味特别敏感,而且是学过辨药,那味道真是浓得不能再浓了。 她眼眸连闪,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 眼看那个婆子从地上拾起药包,拍了拍灰,就要往小砂锅里倒,司徒盈袖忙叫道:“且慢!” 那婆子吓了一跳,抬头便看见一个黄脸小厮冲了过来,急忙往后退,连声道:“你作死啊!怎么男人跑到这里来了!” 龙泰生扭头看见钦差大人的小厮跑到自己妻子生孩子的产房前捣乱,也很是诧异,忙快步走上前问道:“这位小哥儿,到底是怎么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