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就歇在邵氏房里。晚上还起来好几次,不知道在折腾啥。 穆夜来等到半夜,只等到邵氏的房门开开阖阖,又让人烧水,又让人送点心,看得穆夜来心里百爪挠心。 她是五月中从诸素素的诸氏医馆回来的。她诸氏医馆坐月子,诸素素将她的早产儿子养得白白胖胖,别说封裴敦看了啧啧称奇,就连穆夜来本来对诸素素“敲诈”她巨额的医疗费很是不满,但是看了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儿子,她还是什么都不说了,爽快地让封裴敦掏了十万两银子。 封裴敦在岭南做封疆大吏这么些年,有的是银子,虽然觉得诸素素的要价有些高,但是一来她是安国公夫人,封裴敦正削尖了脑袋要跟安子常搭上关系,二来这个早产的儿子满月之后,确实让他很是满意,早把邵氏生的那个嫡子比下去了,所以本着给诸素素银子就是给安国公银子的心思,他让人送了一大叠银票过来。 诸素素现在连银票都不信,马上让人兑成银子,拖到安国公府存放才放下心来。 穆夜来抱着儿子回到伯爵府,才真正踏实下来。 她知道,她总算是在封家站住脚了。 从诸氏医馆回来之后,封裴敦就歇在她房里,再也没有去邵氏那边。 可是她虽然将封裴敦伺候的心满意足,但是封裴敦是男人,心总在外面。跟女人的房里事虽然能让他一时忘却外面的风刀霜剑,但是却无法磨灭他的雄心壮志。 他在长安,就如同一头猛虎被关在笼子里,渴望破笼而出的那一天。 此时已经是六月初,封裴敦在长安已经待得不耐烦了,特别特别想回岭南。 穆夜来本来还一边给儿子挑着乳娘、养娘,一边安慰封裴敦别急,她来帮他想办法。——不管怎么样,她总要把邵氏比下去才是。 可是邵氏去了一趟杜恒雪的昏礼,封裴敦就到她那边歇着去了,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穆夜来用膝盖想都想得出来。 她知道,一定是邵氏在杜恒雪的昏礼上结识了什么人,要求人家办事了…… 不行,她也要快点行动起来。 可是,她要从哪方面入手,才能帮到封裴敦呢? 封裴敦自己不能去找那些文臣武将搭关系,因为陛下不喜欢臣下“结党”。 就只有她们这些女人出面,走夫人路线了。 穆夜来想了一夜,也没个头绪,正在伤神,就听她的一个丫鬟过来道:“二夫人,大老爷的二伯父、二伯母来了,在中堂坐着呢。” 穆夜来忙换了身衣裳去见客。 邵氏已经候在那里,跟二伯母说话。 封裴敦爹娘早逝,是被他的二伯父、二伯母养大的,跟他们的关系最好,情份最深,拿他们当爹娘待,因此邵氏和穆夜来都对二伯父和二伯母很是殷勤客气。 “侄媳妇啊,你说我和你二伯父也不是那等不管孩子的人,你看裴敦多有出息?!——可是我的小儿子封俭,真是,不知从何说起……这么大了,也说不上一门媳妇。不管找谁,他不是嫌人家的才学不高,就是嫌弃对方无品无貌。大家说的门当户对,他全不放在心上,真是气死我了!”二伯母捶胸痛哭起来。 自从他们来到长安,这二伯父、二伯母的小儿子封俭,就闹过不少次了,邵氏和穆夜来都耳熟能详,只好敷衍着安慰他们。 封裴敦走进来跟二伯父、二伯母行了礼,便带着二伯父去外院书房说话,留下二伯母跟他的妻妾唠嗑。 穆夜来在旁边听着,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她总觉得,这封俭就是被宠坏了。如果不听父母的,也行,你自己有本事,父母自然管不着你。但是没本事,还要跟父母对着干,这就有些脑子不好使了。 穆夜来站了一会儿,便说要给孩子喂奶,告辞走了。 二伯母愕然道:“……怎么她还要自己给孩子喂奶?你们请不起乳娘吗?” 邵氏笑着道:“请了乳娘。不过二夫人坚持要自己喂几个月。我们都由得她。” 穆夜来这一招还是从上一世的“杜恒霜”那里学来的,效果很不错。至少她的儿子更健壮了。 回到屋里,穆夜来将自己的大哥叫过来问道:“如果大都督要回岭南,这长安城谁说话最管用?——除了陛下以外……” “当然是柱国公萧士及。”穆大公子毫不犹豫地道,“他是辅国大将军。兵部尚书刚刚告老还乡了,现在是他兼着兵部尚书一职。” ※※※ 三更粉红750加更送到。还是那句话,没有给某寒这本书投过粉红票的亲们,希望能投一张粉红票,一张足矣。多谢!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