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良家少女,少不得判一个秋后问斩。”杨老三闻言,将绳子一拉,就要将他拖走。 此人原是个贪生怕死的,听到秋后问斩,脸色煞白,大急道:“姑奶奶,我招,我招……不要将我交出去……我确实前日前往太平客栈偷走一个匣子,但是匣子里是什么东西我真的不知道。那日,是一位身着黑衣的人找到我……” 原来,此人名为杜淳元。出身附近一个没落的武林家族,此人心思不正,又风流成性,是风月场上的常客,这些年做下不少窃玉偷香的案子,因为秘制药粉之故,也无人察觉。就在数日之前,他在妓馆厮混之时,忽然遇到一个身着黑衣之人。 那黑衣人给他一张三百两的银票,要他前往太平客栈的某个房间,偷走一个檀木长匣。他本来不允,他虽然是个采花贼,但是却自认为此为风雅蕴藉之事,万不可与“盗窃”之事相提并论。 但那黑衣人却仿佛对他的过往之事了如指掌,威胁他若不同意,就要将他所犯之事举报给官府。他若是听话,对方不但保证永远替他保守秘密,而且事成之后,再另外给他三百两银的辛苦费。杜淳元每日眠花宿柳,虽薄有家财,也很快挥霍一空,正是囊中羞涩之时,在那黑衣人恩威并施之下,便前往太平客栈,用药粉迷昏了莫三娘,取走了剑匣。 他得了六百两的赏金,又担心行迹暴露,本想离开兴元府,另找地方快活,可是离开之前,却听说城主石载的美貌侄女来到兴元府的消息,想着干一票大的就走,可是没想到却成了瓮中之鳖。 谢王臣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思:“黑衣人?对方是不是看起来身量很高,剑眉星目,风神毓秀,身着一身黑色的斗篷……” 杜淳元连连点头:“正是,正是,难道你们认识?” 谢王臣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卓小星:“此人谢公子认识吗?” 谢王臣苦笑道:“不错,而且卓姑娘也应该见过此人。那日,在青泥驿站就是此人出手从百里不生的剑下救我一命。也正是此人在数日前告诉我,那把剑只是一把赝品。没想到他竟然在短短数日两次得手龙渊剑,我不及他太多了。”他心中浮现一丝忧虑,竟陵王李放不仅勇武善战,而且谋断过人,这样的对手,广陵王真有胜算吗? 卓小星一头雾水:“既然他是你的朋友,又为什么要夺走龙渊剑?” 谢王臣脸上露出尴尬之色:“朋友只是客气点的说法,此人与我道路不同,或许会成为我今生最大的敌人。那日他甘冒风险救我,我也非常意外。他就是嘉平帝的长子,竟陵王李放。” 卓小星与沐青莲对视一眼,露出意外之色。 卓小星道:“既然同是南周皇子,又为何为敌?” 谢王臣尚未答话,一旁的沐青莲叹了一口气:“皇族倾轧,自古如是。我听说这位竟陵王骁勇擅战,镇守荆襄数年,立下赫赫战功。可惜他并非嫡子,而且为人孤僻自专,终究不如广陵王和蔼亲善,在朝中一呼百应。” 谢王臣点头道:“如今广陵王李昶得到朝野上下支持,厉兵秣马,早已做好北伐的准备,只待龙渊剑一到,便可兴兵北上。北伐若是成功,广陵王必是首功,若说南朝如今有谁不想龙渊剑回到金陵,也就是竟陵王李放无疑了。” 卓小星心中一动,她突然想起那日再山道遇上的那名白衣女子,曾警告她不可让龙渊剑回到金陵,难道此人竟是那竟陵王所派。自己手中的折月刀当时被遭那女子所夺,难道那日那女子的目标原是龙渊剑。只是当时她并未将龙渊剑随身携带,所以那女子没有得手。 这竟陵王身为南周皇子,不思北伐大计,一心只想着个人私利,即使战功彪炳,也算不上什么英雄人物。 谢王臣又问杜淳元道:“你盗剑之后,是在什么地方见到那黑衣人。之后他去了何处,可曾知晓?” 杜淳元听闻那黑衣人竟然是南周大名鼎鼎的竟陵王李放,更是心惊肉跳。 眼下这群人看起来像是与那竟陵王有过节,不敢欺瞒,忙道:“他当时就住在我寻常厮混的妓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