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只叹息道:“四弟妹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大嫂我疼则哥儿的心跟弟妹是一样的。” 太夫人抱了则哥儿在怀里,半日方道:“也罢,都起来吧。去把掌刑的婆子叫来。” 春晖堂的小丫鬟就去传了掌刑的婆子过来。按家法,则哥儿在尊长前砌言狡辩,得领二十大板,因年幼小,可以减半到十大板。四夫人代罚,则领十五大板。 众婆子就摆了条长板凳摆在院子里,又请四夫人除了罗裙,自趴上去。 安解语原不知打板子还要脱裙子,脸就刷地一下白了,绞着手,咬着唇,死死地盯着那长凳,一步也动不了。 程氏看着很是畅意,却一言不发,只等着安氏求饶再做人情。要真打了安氏,太夫人那里第一个就过不去。 谁知那秋荣便扑地一声跪倒太夫人面前,哀求道:“求太夫人、大夫人开恩!我们四夫人大病初愈,身子还未好利索。则少爷又年幼小,还是让秋荣代四夫人领罚吧!”又哭求道:“秋荣是则少爷的管事大丫鬟,却未尽到职责。此次事端,实因秋荣管事不力而起。一切处罚,秋荣愿一力承担!” 太夫人就暗暗舒了口气,只看着程氏。 程氏欲驳回,却见四房的丫鬟婆子俱都跪下了,一叠声地要代安氏受罚。却是难却众意,只好允了,又对那掌刑的婆子使了使眼色。 那婆子收到,就道:“秋荣代罚,则仍是二十大板。” 安解语心中感激,却也不好意思让秋荣代她受过。若不是她来此以后过于张扬,也不会打了大房的眼,想着法子来收服她。遂下了狠心要和大房抗到底。就算撕破脸,等她家的男人回来,大不了分了府出去单过。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安解语就重新给太夫人跪下,还未开口,太夫人却道:“秋荣既然管事不力,领罚也是应该的。老四家的也有错,需得禁足一月,抄女诫一百遍。” 安解语张了张嘴,却见太夫人就看过来,目光虽柔和,却坚定,乃是定了主意不容驳回的意思。只好垂了头,低声道:“安氏领罚。” 这边秋荣就被脱了裙子,趴到了那长凳上。 太夫人便带了则哥儿去到内室。 太夫人的大丫鬟夏荣就扶起安解语道;“四夫人请起,太夫人让四夫人一起过去呢。” 安解语便起了身,低着头跟进去了。却是没有了往日顾盼神飞的精神头儿。阿蓝看着十分伤心,也跟着过去了。 太夫人的内室和外屋间隔着一条弯弯曲曲的走廊。迂回曲折的走过去,却是离得远了,外屋的喧哗人声似乎已在十丈红尘之外,唯此地是幽深寂静的世外桃源。 安解语就坐在一旁发呆。太夫人和则哥儿在一旁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她浑没进耳,只心下盘算一会子回去得打发人去外院找个好些的看棒疮的大夫,又想起五夫人曾提起过范五爷有帮林深家的找过看棒槌的大夫,本事似乎还不错。还得去问问范五爷这刘管事到底是如何没的。若是他杀,凶手会是谁?有什么目的?若是自杀,哪怕他诬赖了则哥儿,也罪不至死,用得着畏罪自杀吗?安解语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使。 就筹划着要向自家的男人诉诉苦。男人这东西,虽说你需要他的时候,永远都不在,可作为一个虚幻的标的物,有,还是比没有要强。安解语遂决定要好好利用这个合法树洞来情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垃圾,以免积怨太深,把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