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夫人的灵柩回来,我们自是会一同去参拜大夫人的灵位。”这却是在讽刺安解语,她也不过是填房。在大夫人的灵位面前,安解语同她张莹朴一样,都要执妾礼。 安解语微微含笑,有些怜悯地看着张氏,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从今往后,你可是要自求多福的好。” 张姨娘听这话奇怪,也来不及深思,就一意逞口舌之快道:“我们自然是有福的。——姐姐还是多多保重身子才是。可别有了福气,却没命享,也是怪可惜的。” 安解语漫不经心地听着张姨娘说话,只觉得身子越来越轻,眼前越来越头晕眼花,知道是药性发作了,便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声喊道:“将我逼死了,你们可都称心如意了?!”说完,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倒在了床上。 张姨娘吓了一大跳,不知道四夫人为什么说这种话。见四夫人歪倒在床上,张姨娘赶紧站起来,走到床边,推了推四夫人,小声叫道:“四夫人?四夫人?”安解语仍然一动不动,像是死了过去。 张姨娘这才有些心惊肉跳,好似有些什么事情,脱离了她先前的算计,便只汗如雨下,赶紧大声叫“来人啦!” 阿蓝和秦妈妈听见四夫人的叫喊声,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要马上过去看看。周妈妈却抢先一步往门口去探头探脑地往里看,正好把秦妈妈和阿蓝的路拦着了。 等听见张姨娘的叫喊声,周妈妈才一马当先冲了进去。 阿蓝和秦妈妈紧随其后跟进来,却看见四夫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周妈妈抱起四夫人的头就先探了探了她的鼻息。趁着这个机会,周妈妈已是伸手将四夫人手上的小瓷瓶顺走了。 张姨娘自然没有看见周妈妈动的小手脚。她只顾对着秦妈妈和阿蓝撇清自己,对她们说道,她本想好好安慰安慰四夫人。谁知四夫人说着说着话,就突然满脸苍白,握着喉咙呕了半日,只冲着张姨娘叫道:“快救救我!”便倒了下去,没有气息了。张姨娘害怕,这才大叫起来。 范忠得到四房过来报的消息,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也忍不住吓了一大跳。便赶紧带了外院的三个大夫过来风存阁。 这三个大夫分别给四夫人诊了脉,又都翻看她的双目看了看,最后一致对范忠摇头叹息道:“大管事,准备后事吧。——四夫人已是去了。” 范忠忍住泪,问道:“怎会如此?昨日不是说还能支撑一阵子?” “气怒攻心,心脉尽断而死。——这种病着实应该静养,一点闲气不受才好。” 阿蓝就哭着跪到范忠跟前,泣道:“大管事可得跟我们夫人做主!”又指着一旁惴惴不安的张姨娘道:“都是她!过来一趟,活生生逼死了我们夫人!” 秦妈妈和周妈妈,还有四房当时在二楼候着的下人,也都指天发誓,说四夫人临死前,的确说过是张姨娘逼死她的。 张姨娘虽不忿安解语,可从来没有想过要主动害死她,这样被安解语和四房的人摆了一道,当然不服,就死也不肯认。 范忠也无法,只好道:“将张姨娘关起来,等王爷回来定夺。” 张氏这才慌了神,便开始哭天抢地,说是被四夫人陷害了。 此话一出,不仅四房的人对她怒目而视,就连几个大夫都听不下去了。——四夫人人都死了,陷害她一个小妾,能有什么好处? 范忠就命两个婆子将张姨娘押回了她的院子看起来。然后便对四房和自己带来的人道:“王妃薨了,举哀罢。” 四房的下人这才哭了起来。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