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见我做什么?”孙若愚问道。 小罗子微微摇头,“小罗子问过他,他没说,只是让我来向王上说,他想要见你一面。” 这个时代的儒家,可不像后世的那儒家,在这里虽然也讲道理,但这些人可都是一手提剑,一手拿书和你讲道理的,要是你顺了他的心,那他就拿书给你,你要是反驳他的话,嘿,那可就对不起了,只能把剑架在你脖子上好好与你说道说道,你要是这都说不通了,那可就真的对不起你了…… 总之,这个时代的诸子百家,是一个比一个霸道。 他沉吟了会儿,儒家的头头来找他,那肯定没什么好事,但不见对方,又落了对方的面子,说不定对方就不顾面皮要收拾他,不过孙若愚也有底气,心里明白就算不见,也没什么,但对方是一位强者,该给的尊敬给一些便是。 想到这里的孙若愚长叹一声,这一刻他多么希望兵家兵主不要那么神龙见首不见尾,护在他左右多话,这样他就能底气十足的说。 不见! “你带进来我见见他。”孙若愚面色平静。 没办法,人家肱二头肌大,他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他虽然身为王,但这个世界可是有超凡力量,一人成军是真是存在的。 看着面前那年纪约莫五十多岁,灰色的头发,五官平和,最惹人注目的就是那双仿佛可包容一切的眸子,含杂着日月星光一般。 这就是儒家的夫子,果然不同凡响,确实有点意思。 夫子朝孙若愚做足了礼,“见过钟吾王!” 孙若愚嗯了一声,也不想与夫子多说什么废话,直言道:“不知夫子找我有何事?” 见孙若愚不绕弯子,夫子苦笑一声,也不打算打哑谜,开门见山道:“我想请大王为儒家的羲和学院划一块地。” 孙若愚眉头一挑,沉吟了会儿,“夫子能为钟吾开出什么条件?” “我可以用我的力量护卫钟吾。” 听到夫子毫不犹豫地话语,孙若愚笑了,反问道:“儒家是魏国所尊崇的,魏国受外族大军侵略,夫子袖手旁观导致魏国灭亡,你于心何忍,现在跑到我钟吾来,说出给你一块儒家栖息之地,而你护佑我钟吾,你让我如何相信?” 听到孙若愚那诛心的话语,夫子面容仿佛瞬息间苍老了许多,他神色略显苍凉,“非是不愿,实是不能,如今大劫将起,我们……” “我不管什么大劫不大劫,我只知道那魏国从建国以来便一直尊崇儒家,视夫子你为国师,但到头来你却袖手旁观,置魏国数百万百姓于不顾,只知道所谓的大劫,你们儒家,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这八字我看已经忘干净了。” 孙若愚面有怒色,痛心疾首。 同为华夏子民,孙若愚对魏国的遭遇怎能不怒,怎能不悲,这夫子不说保护钟吾还好,说不定孙若愚权衡心中利弊,就答应下来后把问题推给兵主罗天和就是,这一提,孙若愚就觉得夫子心性凉薄。 夫子垂下了头,久久不语。 孙若愚深吸了口气,将心中翻腾的心绪平复了下去,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