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便是看到一朝开国之太祖,心中也平静如昔,稍稍有些惊讶。 但也仅此而已了。 “没,没有......” 小和尚见道人没有恶意,这才平复下砰砰跳动的心,呐呐道: “我,小僧,小僧跑马点香,听到道长的呼,呼吸声,不由的上前,想要看一看,不是,不是故意偷看的.......” 小和尚说着又有些结结巴巴起来了。 他猛然想起,在诸位师兄弟说起的江湖传言里,偷看他人练武,可是很犯忌讳的。 自己就是被打死了,怕不是方丈都要说一声打的好了....... “你又能看出点什么?” 安奇生哑然失笑。 习练武功套路,不外乎打熬身体,熟悉套路打法,让身体有个深刻的认知,以达到战斗之时更加得心应手罢了。 武功到了他这个地步,根本无需如常人一般演练了。 行走坐卧皆是武,一举一动皆是功。 盘膝半日,已比常人闻鸡起舞般练习一年之功了。 若只从他呼吸,身体搬运气血内力的韵律之中便能学走他的武功。 那也是他的造化了。 “我......” 安奇生语气之中的涵义,六元有些不服气,但想了想还是颓然的叹了口气。 自己是真的什么也没看出来。 除了被吓了一身的汗之外,也没有其他收获了。 “你身在皇觉寺,难道还愁没有功夫学?” 安奇生微微摇头,这小和尚身上也有些功夫基础,不过也仅限于皮肉,连筋骨也未连透。 “就是没有!” 闻听这话,六元跺了跺脚: “我都当了两年和尚了,活不少干,可也没学到什么功夫,我这点武功还是入寺之前学的呢!” “你得罪了传功的和尚?” 安奇生看了他一眼。 六七岁就当乞丐的人油子,其他方面欠缺,圆滑方面绝对不差的。 至少不至于得罪人。 “这倒不是。” 六元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大咧咧的说着: “皇觉寺的规矩,从来是,入寺三年跑马僧,三年杂役僧,三年讲经堂,三年戒律院,熬过了这十二年,才能入武僧堂! 哪怕是外面的高手要入寺,也要过这十二年,说是要观察心性.......” 说着,六元小和尚一脸的了无生趣。 他才熬了两年,还有十年才能学到真正的武功呢。 他都想还俗了。 “原来如此。” 安奇生微微颔首。 怪不得皇觉寺从来没有什么少年高手,单单熬过这十二年才能习武这一关,就注定皇觉寺不可能有什么少年高手了。 不过正因如此,皇觉寺也极少有败类。 真正能熬过这么十二年,在皇觉寺如此平和气场之下,还能戾气深重的,那绝对是凤毛麟角。 “道长,你能教我武功吗?” 六元眼神发亮。 “你是皇觉寺的弟子,自有你师长传艺,外人如何越俎代庖?” 安奇生心头微动。 抬眼看去。 只见远处积雪之间,三印大和尚渐行渐近,人未至,声音已道: “道长这便错了!我皇觉寺可从不禁制弟子学本门之外的武功!只要来路正,学了什么武功,又有什么妨碍?” 六元吓了一跳,一溜烟逃到安奇生背后。 ‘苦也,苦也!被太师叔祖听到了,日后还有我的好果子吃?完了,完了,这和尚庙待不下去了耶’ 一时间,小和尚心中哇凉哇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