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血腥之物。” 梅奉臣倒也敢做敢认,众人只见他抖抖袖袍,犹豫许久,忽然咬牙对楚熹年施了一礼:“今日是老夫唐突,如今证实与你无关,再好不过,也省得老夫一生清名断于此处。只是他日若再有疑点,还请不吝赐教。” 语罢也不等楚熹年回答,转身便走。那些衙役见状连忙抬着尸体跟上。将军府外又重新变得空荡起来。 楚熹年见他们离去,转身步上台阶,却见谢镜渊不知何时走了出来,挑了挑眉:“将军?” 谢镜渊闻言面无表情拢了拢身上的玄色风氅,没有答话。他想起楚熹年刚才说的一番话,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转身进府了。 正当楚熹年不明所以的时候,一旁围观许久的楚焦平却走上了前来:“二弟。” 他面色复杂,因为楚熹年不同寻常的举动,也因为对方刚才的那句“我家将军”。外间都在传言楚熹年与谢镜渊二人成婚定当不睦,其实不止是百姓,就连楚焦平也是这么想的。 可观他二人今日作态,楚焦平看不到半点“不睦”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将军,体弱多病# #我娘的嘴,开过佛光# #我家护卫,都是菜鸟# 第49章 共枕 楚熹年见楚焦平朝自己走来, 脚步微微一顿,心知是自己刚才的举动引起了他的怀疑。却没有主动开口, 而是静等他发问。 “三弟,你……失忆之后真的变了很多。”楚焦平心中疑惑的地方太多,以至于根本不知该从何问起,只能吐出这么一句情绪复杂的话。 楚熹年静默一瞬,而后道:“是么,其实从前的事我已经记不大清了。” 楚焦平到底顾及着这是谢镜渊的府邸,未免引起怀疑,他并没有与楚熹年说太多话:“母亲很是担心你,不过证明此事与你无关就好,你在将军府过得如何?” 过得如何? 整座将军府最不能惹的人就是谢镜渊, 不过他不会主动找事,多数时候都一个人病恹恹的待在房里,所以楚熹年的日子其实过得不错。 但对着楚焦平肯定不能这么说。 楚熹年淡淡一笑,给了一个折中的回答:“谢镜渊对我已然有几分信任了……” 所以, “晋王那边不必再派杀手过来, 东西我来取便好。” 他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例如那份军部名单。 晋王身为主角的效忠对象, 麾下一定会有许多能人异士。昨日死的那三名细作其实只是派来打前站的, 真正的高手在后面。将军府虽有汤池之固, 却也未必抵挡得住。 倒不如楚熹年主动给一份假名单将他们糊弄过去, 也好免去一些后续麻烦。 楚焦平微微皱眉,有些担忧,压低声音道:“你真能拿到名单?” 楚熹年颔首:“兄长今夜等我消息便是。” * 自昨日楚熹年提起说要换个地方住,谢镜渊就让人将一应物事搬到了余痕阁。此处格局与之前的小院相差不大,唯一不同的, 大概就是那放置着许多机密信件的书房。 楚熹年只看一眼,就淡定收回了视线。他沐浴完毕,身上穿着一件松垮的白衫,盘膝坐在床尾,慢慢摊开了一卷银针,声音温和道:“将军,今日还是我替你施针吧。” 楚熹年不替他扎针也不行了。昨日那胖墩墩的小药童被谢镜渊打哭之后,说什么也不肯来。偏偏万济邈还在研究解药,在药庐闭门不出,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哪儿有心思抽空过来施针。 谢镜渊屈膝坐在床沿,正在擦他的那柄落渊剑。宝剑需得时时擦拭,不能蒙尘。他似乎很喜欢擦拭各种兵器,不是剑,就是弓,要么就是匕首。 谢镜渊睨了楚熹年一眼:“你今日对那尸体又摸又揉,还想来替我扎针?” 这话便说得冤枉了。摸是摸过,“揉”字却作何解释?他是去验尸,又不是去做别的。 楚熹年闻言低头,一本正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反问道:“怎么,将军是怕我对你也行此举动,嗯……?” 后面一个字是鼻音,衬着他低沉磁性的音色,莫名让人耳膜发痒,心脏滚烫。 谢镜渊没有戴面具。他侧目看向楚熹年,狭长幽深的眼在烛火照耀下多了两簇意味不明的野火。右边侧脸愈发显得骇人,让人不禁再次好奇,这伤到底是如何留下的。 “呵……”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