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这事,她当时还以为哥哥终于找了女朋友,没想到打过去一问,哥哥说没这回事,这三年来更是一点好消息都没有,这次回来多半还是个单身汉。 “你舅舅回来了你帮着妈妈催催他,让他赶紧给你找个舅妈”,都奔三的人了,还不操心成家的事儿。 第二天一早,郁自安专门按沐颜的吩咐买了鲜花,准备中午吃完饭就去机场接人。 沐颜今天也就没去公司,两人在家陪着孩子玩儿,还有一只大金毛蹦蹦,原先的小狗早就变成大狗了,还特别通人性,沐颜觉得这狗大概跟三四岁小孩的智商差不多,平时喊他去拿个东西,看看孩子它好像都听得懂一样。 不过总是没闲着的时候,早饭刚吃完,管家就进来通报说中央银行的吉行长来访,沐颜想着对方找来应该有事儿,她便带着两个孩子去后院玩了。 这位吉行长就是吉青青的父亲,之前一向跟林家走得近,一些大场合碰上郁家人,虽说也蛮客气的,可这找上门来,还真是头一回。 “吉先生坐,您这是有事来找我?” 郁自安把人带到茶室,看着吉匀一脸为难的样子率先开口。 吉匀也就是吉青青的爸爸,他看了郁自安一眼,心里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那件事,可想到女儿临出门时的嘱咐,他便硬着头皮,跟郁自安说出来意。 “郁先生,我来找您是想让您帮我女儿说一桩婚事。” 啊?郁自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会有人来找他保婚呢?而且他跟对方来往并不密切,这事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您继续说。” 吉匀便又解释:“我家女儿今年实在年岁不小了,这不是巧了,她前段时间出门刚好车子坏了,您的手下常参谋便叫人送她回家,这不我那女儿就对常参谋有了些小女儿心思,所以我才厚着脸皮想请您在中间说项一下。 但您放心,要是常参谋看不上我那没出息的女儿,我也绝不强求。” 常参谋,也就是常平,常平这几年一直和许安山搭班子管着兴国军校的校卫军,除此之外,他还利用闲暇时间在军校学习各种课程,进步很大,上海稍微知道点儿事的人都知道,常平和许安山是郁自安的左膀右臂,可这说亲说到他面前的,还是头一遭。 不过不得不说这吉青青眼光不错,抛开家世不说的话,常平现在的权利和地位,可一点都不比她好姐妹林婉黎嫁的聂新元差,聂新元在上海虚耗了几年,最终还是灰溜溜准备回北平,即便他是聂总长的儿子,一回去也不可能直接空降高位,这么想想,常平一个管着十万军队的总参谋确实要出息得多。 最重要的是,吉家之前一直跟林家走得近,他现在想跟郁自安这边结亲,是不是说这是要甩开林家了。 众所周知,林家因为女婿的事跟郁家闹得不愉快,虽说明面上没有撕破脸,可这背地里,谁不知道这两家是不对付的。 “行,常平是吧,回头我问问他,到时候再给吉先生您一个答复,说来他年纪的确也不小了。” 吉匀笑着连连点头,“可不是嘛,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该是时候了。” 送走吉匀,郁自安本想直接给常平拨个电话问问,不过再一想,这事儿也不急,等回军校后再说也来得及,便又放下了电话。 吉匀回到家心里还是砰砰直跳,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步走得对不对,眼看着郁家在上海势力越来越大,林家又跟郁家不对付,这可把他难住了,之前林家长子林澄海示意他截留郁家一笔大额款项,找借口拖上几天,可是女儿吉青青却持有不同意见,说是时候跟林家把关系拉远一些了。 “爸,怎么样?事情说了吗?”他一进门吉青青就迎上来问。 “说了,郁自安说要问问常平,不过女儿啊,我这心里怎么没有底呢,你说咱们这桩婚事要是真的成了,那可就真的得罪林家了。” 他能一路走到中央银行行长的位子,还多亏了林家的助力呢,就这么抛下林家,他总觉得不自在,别人该怎么看他啊。 “爸,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咱们吉家不能总跟在林家后面捡他们吃剩的吧,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您这么做,也是为了吉家将来的发展,眼看着郁先生就要当选为上海市长了,他手下还有十来万军队,咱们这一步是走对了,即便婚事不成,借着这一下,也能向郁家表明咱们的善意。” 要说吉青青一下就看中了常平,那是不可能的,她只是觉得他合适而已,为人很圆滑,但是比那个许安山好接近一些,所以她才想试一试,毕竟他真的算是一个上上等的丈夫人选了。 “那你怎么跟婉黎说,你们这么多年的好姐妹。” 吉青青嗤笑一声,回道:“我这几年都没结婚,好不容易看中一个人,婉黎能说什么呢,她难道要说郁家跟她们家不对付,让我放弃这个打算吗?” 不可能的,林婉黎还要脸,她做不出这种事的,林家在背后肯定会嘀咕他们,生气疏远也都是在所难免的,可这又怎么样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