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枝叶间倾泻下来,映得云蒙山的石道明晃晃的。 秦筝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一身休闲装的他,神采飞扬,更像大学时代的他。 那个时候,如果他们正常地交往,那种感觉一定会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她想起,刚才舅妈偷偷问她的时候,掩不住的欣喜。 但她也只能说一句,他们只是大学同学。 越朝席感觉到她的脚步慢了下来,从前面转身,伸出手来。 “累了?我拉着你上去。” 他看她的眼神,比往日还要温柔。 她心里的那股酸涩,忽然就淡了下去。 她把手交给他,十指相扣。放任自己去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 手腕相贴的时候,他腕口的痣贴着她的肌肤摩擦,浑身像是电流涌过般,她的心尖轻轻颤动。 过分的温柔,多一日算一日。 所有的一切,就等离开这座岛屿再说。 两人很快就到了钟楼,这个时间不早不晚,只有少数几个游客,四下静谧。 他们先爬上了钟楼,这里是千屿的至高点,能把湖光山色尽收眼底。 秦筝有一年没有上来,凭栏远眺,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心里的忧愁似乎少了一点。 而那个让她烦恼的人,此刻就在她的身边,却对她的感受浑身不知。 她只能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走到钟楼下面的时候,她刻意绕开那个地方,却还是被他叫了过去。 她只得说道:“这是许愿树。” “嗯。” 越朝席在树下绕了几圈,抬头向上望去。 秦筝看着他的举动,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咬住唇角,也向着上面看去。 那个木牌,是五年前放上去的,应该还在那里吧。 越朝席认真地看住她,“许愿,是不是把自己想要的写在上面?” “应该是吧。”她避开他的眼睛。 “那我也要写一个。” 秦筝愣了会,又掩饰地笑了笑,“你都多大了。” 越朝席没有回话,直接走向旁边的自动售货机。 木牌被放在自动售货机里,付款或者扫码,就可以和饮料一样被推落下来。 越朝席取出木牌,就走到一边的桌子去写字。 其实秦筝很想知道他会写什么,但是出于礼数,她并没有走过去看。 微风拂过,铃声不断在响。 在等他回来的时间里,她缓缓绕着大树走动, 她抬起头来,在浓密的树冠里,专心地,想要去寻找当年她挂上去的木牌。 忽然,她腰身一热,是越朝席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 他把木牌握在手心里,下颌抵在她的肩膀。 “秦筝。”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轻更柔,“你能不能帮我实现我的梦想?” 她的思绪在瞬间顿住,呼吸也骤然慢下来。 耳边的铃声也仿佛瞬间消失,只有他浅浅的呼吸声拂在耳后。 仿佛心有灵犀般,她的视线随着身后他的目光,一起向下。 在她的注视之下,他把写着他名字的木牌翻转过来。 前面新鲜的墨迹,是她的名字。 秦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