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多久,他对她已经是这样一幅陌生的样子。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天晴已经没有心力去想,瞥到桌边药具箱里的刀子,她伸手拿了过来,比划着自己的胸口,“我亲自动手吧,你只要看看我的心是什么做的?” 听到药具碰撞的声响,阮经威睁开眼,就看到她拿着把手术尖刀正对着她的胸口,全身一颤,“你要干什么?” 天晴神情平静,抬眼看他,甚至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让你给我看病啊!” “放下,那不是开玩笑的,”阮经威终是无法淡定…… 她被战云杰掳走以后,他找她,找到战云杰那里,当时战云杰给的答案就是一句话,那就是天晴是为了躲开阮经威的纠缠才不愿再见他,当时阮经威并不相信,直到战云杰不知从哪里搞来一段录音放给他听,阮经威才伤心,以至心死,所以那次见到她后,他就用那样的话伤她。 天晴抵在自己胸口的刀尖已经和衣服没有了缝隙,甚至隐约能听到刀尖割断衣服纤维的声音,阮经威惊的站起,“天晴……” 她冲他摇头,然后开口说,“你知道吗,其实我最怕死了,当初如果不是怕死,钻进战云杰的车里求救,根本不会有现在这些事发生……你说我为什么怕死呢?一个孤儿,没人疼没人爱,有什么可害怕的?” 听不懂她说什么,阮经威的眼睛紧盯着她握着的刀尖,“天晴,别犯傻,不要伤害自己。” “阮经威,我并没有要骗你,不论你听到了什么或者误会了什么,我绝对没有要骗你的意思,我是真心想和你交往,也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可事情总是不能按照我们想像的发展……其实你知道吗,如果再有机会选择,我一定不要怕死了……”天晴只觉得脑子一片混沌,有些语无伦次,可这都是她想说的,刀尖似乎更深了,她隐约感觉到刀尖的凉意。 阮经威神经紧绷,根本没有听到她说什么,“天晴,把刀放下,你要看病,我可以帮你!” 这个女人疯了吗?在心里,阮经威暗暗抽冷气。 “经威,我记得你这里有我一份遗体捐赠书,对吧?”天晴想起了和阮经威的相识,第一次见面,这家伙就是说服她签了那个,或许这一切都是冥冥注定的。 “被我烧了,”阮经威盯着她握刀的手,寻找着可以夺下的时机。 “我现在可以再签一份,”天晴笑着,那笑轻淡薄凉,有种看破红尘的寡淡。 “好,我拿给你……”阮经威似乎找到了让她转移注意力的契机,可是当阮经威把遗体捐赠协议放到她手边时,她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了印章。 “据说盖印章也是有效的,”因为战云杰就是用盖了印章的合同来逼迫她进入战氏。 “这个不可以,必须,必须本要签字才可以,”阮经威看着她眼里流露的绝望,心揪的紧紧的,似乎一个大呼吸都能崩断。 “真的要这样?”天晴不相信的看着阮经威。 他点头,并拿着协议靠近她,指着最下面的一行字念给她听,“本捐赠书必须由本人或者直系亲属签字才能生效,所以不能盖印章……” 天晴的目光落在了上面,定定的看着,也就是她这失神的刹那,阮经威一把握住她手上的刀子,只听到吡的一声,是锋利刀刃割破皮肤的声音,再然后是血一滴一滴…… “啊——”天晴尖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