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奔东西。 …… 蒋川骂骂咧咧地走了之后,李峋给韩旌羽的伤口收尾。 一边打结,一边跟韩旌羽说:“他们两人在楼上说了什么,得把蒋川气成这个样子?你媳妇儿气人的本事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减少啊。” “你少说一句会死?”韩旌羽冷声说道,大概是猜到他们在楼上会说什么,所以他现在的脾气特别暴躁。 李峋知道韩旌羽心情不好,也就没有继续叨叨下去,而是说道:“你伤得有点严重,而且是二次缝合,我的建议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不然真的得落下病根。” “死不了。” 劝告无效,李峋也没有别的办法。 “那你是打算怎么办,把你们两关在这儿?”刚才李峋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有巡逻的保镖。 韩旌羽其实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他和祁慕颜都关在这里。 “不知道。”韩旌羽吐了一口浊气,“你先走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李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尊重韩旌羽的想法,“你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尤其是身体要是发热,否则后果会很严重,真的会截肢的那种。” “嗯。”韩旌羽似乎并未将李峋的话放在心上,他现在很烦。 烦祁慕颜甚至都能不要孩子,就非要和他离婚,这是韩旌羽怎么都想不明白的事儿。 他更烦的是,母亲竟然趁着他飞机出事之后,立刻给他找了代理律师去上庭,全权代表他的意思和祁慕颜离婚。 离谱,真的是离谱。 韩旌羽都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来形容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也许是吃的药当中有安神的成分,韩旌羽躺在沙发上没多久之后,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但是脑海中想着的,还是那些纷乱嘈杂的事情,一直睡得都不算安稳。 …… 祁慕颜在楼上待了许久,从书房的窗户看到外面有不少保镖守着,在没有韩旌羽的同意之下,她显然是没办法从这边离开的。 最终还是在饥饿面前低头,出了书房准备下楼看看有什么东西吃的。 要是遇上韩旌羽的话,那就当看不到吧,把人当空气什么的,也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但是当祁慕颜下来的时候,看到韩旌羽躺在沙发上,他一动不动的样子,好像断气了一样。 那一瞬间,祁慕颜立刻从楼梯上下来,快步走到韩旌羽这边,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在他脖子这边摸了一下,看看他颈动脉是不是还跳动着。 有感觉,但是很微弱。 祁慕颜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没死就好。 但韩旌羽面色苍白的样子,离死好像也不远了。 就在祁慕颜要收回手的时候,韩旌羽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吓了祁慕颜一跳,差点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而跌坐在地毯上。 “你装死干什么?”祁慕颜一用力,没想到就将手腕从韩旌羽的手中挣脱出来,他没用多少的力气。 或者说,他没有多大的力气。 “我在……睡觉……”韩旌羽慢慢睁开眼睛,说话的时候声音沙哑,好像非常难受的样子。 也是,他腿伤得严重,又不去医院,也没有挂水。 只有茶几上放着的药,杯子里的水也都冷了。 照韩旌羽这个样子,也是不可能自己去烧水吃药的。 “你家的佣人呢?”祁慕颜看着韩旌羽面色难看的样子,问道。 “没有。” “叫一个过来,你别指望我给你烧水吃药。又或者,你自己去医院,我不会照顾你。”祁慕颜声音冷淡地说道。 韩旌羽咳嗽一声,他唇上是因为缺水而蜕皮,双眼无神,额头上还冒着虚汗。 “颜颜……我渴……”韩旌羽道,“还有点难受……” “自找的,谁让你不去医院的?”祁慕颜下意识就将水杯从茶几上拿起来递给韩旌羽。 虽然有些不清醒,但韩旌羽还是知道这杯水是冷的。 “热水。” “你真的麻烦,爱喝不喝。”说完,祁慕颜将水杯重新放在茶几上,也没再管韩旌羽,起身就出了客厅。 躺在沙发上的韩旌羽只能看着祁慕颜离开的背影,他身上的确没什么力气。 估摸着要是祁慕颜绝情一点,他真的得挂在春风里。 彼时,祁慕颜倒也没有去厨房,而是径直走到了玄关,砰的一声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保镖,挡住了祁慕颜的去路。 祁慕颜看到保镖这样,气也是不打一出来。 “你家主子快死了,你们找个保姆来照顾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