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星阑的脐带血当初有保留下来吗?” “没有。”祁慕颜现在方寸大乱,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她自诩还是个沉着冷静的人,但是在星阑的事情上,她完全没办法沉下心来! 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事情! “除了等待合适的骨髓捐献之外,另一种办法就是星阑如果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出生的时候,用他的脐带血来治疗星阑。” 办法,李峋是跟祁慕颜讲了。 但是具体怎么实施,还是得看韩旌羽和祁慕颜是怎么商量。 不过他作为韩旌羽的朋友,是发自内心地不希望他一个人承担这些事情。 “我知道了。”祁慕颜道,“我会尽快过去。” 她现在就很想去四九城,很想陪着星阑! “你还是暂时先不要过来了,老韩不是到青城处理你们家的事情去了么?你先和老韩在那边把事情处理干净了,然后再一起回来。”李峋话说的直接,“你还能丢下老韩一个人过来?他好歹也是去处理你们家的事情。” 可不就是那个理儿吗? “我知道你担心星阑,你放心,我答应了老韩会照顾好她,就一定照顾她。你过来,对这事儿也没什么帮助,还徒增烦恼。”李峋把祁慕颜安排得明明白白。 可是他也清楚,他们旁观者可以非常简单地说出对整件事的安排,但祁慕颜他们作为当事人,就不是那么好接受了。 祁慕颜现在的确处于极度的担心和焦虑当中。 这一个晴天霹雳下来,她根本就缓不过来。 挂了电话之后,她就一直在房间里面来回踱步,她很担心星阑,想知道小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她才五岁啊,为什么一个五岁的孩子要经历这些事情?有什么事情不能冲着她来,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下手! 星阑甚至都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世界,就要经历病痛的折磨! 在那一瞬间,祁慕颜所有的心理防线全线崩溃,她坐在沙发上,双手掩面,眼泪从指缝间沁了出来。 那些所谓的分手,爱而不得,遗憾……等等所有的不高兴糟心的事情加起来,都没有星阑患病这件事带给祁慕颜的压力大。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在被撕扯着,浑身发凉,手脚无力。 感觉都要呼吸不过来! 她很想抱着什么东西,最好是人。 她忽然明白那天韩旌羽看到她的时候,为什么想要抱着她了。 他到底得有多自私,才会想着要自己一个人承担那些事情? …… 青城。 赵常青率先下车安抚那些示威的群众,拿着喇叭对他们说道:“同志们,员工猝死的案子警方已经在处理了,结果出来了会公示给大家看,你们现在聚集在这里就是非法集会,真要是出点什么事,你们所有人都逃不了干系。” 一示威者说道:“我们要是不守着,他们就又要剥削我们!上个月的工资都还没有发,加班费更是没有着落,我们也要养家糊口!” “对!我们也要养家户口!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 他们情绪激动,就是要守着工厂的大门不让开工,要等到事情解决了。 一直在车上坐着的韩旌羽眼看着事情正在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要是再不过去,可能赵常青就得被他们困在里面不出来了。 于是,韩旌羽下了车。 韩旌羽的到来让刚刚情绪还有些激动的群众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毕竟先前没有见过他。 而且韩旌羽气度不凡,身上穿得衣服看起来也挺高级,一看就是奸商的模样。 韩旌羽立于这些示威者的前面,从赵常青手中接过喇叭,说道:“各位,我是这个工厂负责人的女婿,我岳父前几天被带去问话,现在工厂的一切,交给我来处理。” “奸商!” “奸商!” 韩旌羽的话一出,群众便情绪亢奋,“黑心商人,这种钱都赚,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此起彼伏的咒骂声响起,更有甚者想要冲上去手撕韩旌羽。 陈让在外面看着着急,很想让一起来的保镖上去解救韩旌羽。 但韩旌羽没有下达命令,他们不敢妄自行动。 韩旌羽一度被挤到工厂大门的移动门前,但他依旧拿着喇叭,说道:“我今天来,就是来解决问题的,你们这样情绪激动,甚至围在这边不让工厂开工,就能解决问题吗?” 韩旌羽的话,掷地有声。 随后,他说道:“我比你们更想解决现在的问题,给死者一个交代,给生者一个说法!” 大概是韩旌羽那一股子正义凛然的气质让大家折服,所以一时间他们竟然被说动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