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月娥在听到这两个字时,身体不由得一颤,脸色变得很苍白。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这个声音属于她儿子,左护! 似乎对这个打破正常氛围和秩序的声音很厌烦,尘空眉毛一皱,懒懒地睁开眼皮儿,眸子中一片淡漠。 ”是谁在喧扰?” 声音中带着一种烦厌的疲惫感,但却不失威严。 长老问话,左护不敢怠慢,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缓步从人列中走出。 将好奇地目光投向他,直到此时,人们才认真地打量着这个被称作废柴的少年。 他那黑色的浓密但柔顺的头发被一个紫色的方形发扣简单地束起,使头发向后面很自然的顺在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上身穿一件蓝白黑三色的,黑毛开领的半袖条格绒长衫,露出里面黑底丝绣娄空木槿花镶边的内衫,两袖套在长衫半袖中被手腕处镶嵌银枝的玉带护腕扣住袖口。他好像特别偏爱银色,一条黑色绣丝裤子套在同样镶嵌银色图腾的流云靴里,腰间那带着娄空图案的宽大腰带依然嵌有银色的花纹。腰带两侧,是特制的皮革夹层,插着几把锋利的飞刀暗器,一把黑柄的带鞘短刃挂在另一边,在半袖条格长绒衫下若隐若现。整个人的衣着打扮显得随性而肃杀。几缕随意洒落肩头衣衫上的头发,配上他清秀的眉目,以及继承了母亲那柔和的嘴唇。十二岁的他,虽然稚气未脱,但也稍显男子的俊俏。此时的他迈着沉稳的步子从人列形成的长廊中走向尘空面前。 当经过母亲身边时,他的脚步略顿,看到母亲那又疑又忧的复杂神情。 郝月娥颤着声音问道”护儿,你…你要做什么?!“ 左护神情一黯,他知道母亲爱他,疼他,自己也十分依赖母亲的疼爱。但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过分的关心爱护让他渐感压力。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明白了自己身上肩负着太重,太多的责任。可恨自己的资质太差。没有办法担负那些担子。 自己属于那曾经辉煌的古老血脉,本应得天独厚。可是恰恰相反,却因为那些已经不存在的东西,让他饱受质疑和嘲讽。每次看到母亲那双对他充满莫大期望的眼神,左护都会觉得惭愧。渐渐地,惭愧变为怨恨。有时候他总会想,如果母亲没有将一切告诉自己,做一个普通的修仙者,或者做一个普通的凡人…也许会让他活得轻松一些吧… 但是,生活没有也许。如今摆在左护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条,在母亲的保护下,默默地,平凡的,自欺欺人的,苟存一辈子,让狼血左氏的辉煌与衰落,伴随着自己耻辱的一生,画上句号。当然,这不是左护想要的,如果那样活一辈子 ,他可能会疯掉。 所以他要选择另外一条路,离开母亲的保护。即使有痛苦和失败,即使会因此走进不尽深渊…也绝不后悔! ”娘,护儿不会在让你失望了!“ 说完不等母亲劝阻,径直走到在那张宽阔的太师椅子上坐着的尘空长老面前,恭敬一拜。 “弟子左护,参拜尘空长老。” 尘空那稍长的眉毛一挑,上下打量了左护一眼,淡淡地说道“唔?左护嘛,你有何事啊?”左护挺直身子,并不算高大的身体笔直而坚定地站在那儿,衣衫和发丝被穿堂风吹的微微扬起,配上那腰间的飞刀、匕刃。让他看起来倒像凡间的武道侠客,丝毫不畏惧筑基期长老的气息威压。这倒让尘空眼中露出些许赞赏,想要看看这个平时默默无闻的小子如今要搞什么幺蛾子,轻捋胡须颇有些兴趣的瞧着左护,谁知左护接下来说的话差点让他把胡子拽下来! “我要去千叶宫,参加死士修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