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夕鹭,你同我说说,我失忆之前与姑姑去过哪儿?” 十四岁那年,她因着一件小事与爹爹顶嘴,爹爹脾气上来便打了她一巴掌,她往旁摔去,脑袋正好磕着书桌边沿,流了一大滩血,当场晕厥。 醒来后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后来,她零零散散地记起了一些事,而这些记忆里头有姑姑虞以沫的事。 姑姑……霍酒词低头看向腰间的蛊玲,蛊玲同一般的玉佩差不多大,镂空镀金的小球上刻着一只凤凰,而小球里头有个小豆子,一动便会发出轻微的响声。 她记得,这是姑姑留给她的,至于怎么给她的,她不记得。 隐隐约约地,她脑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场景。另一只刻龙的蛊玲在一位叔叔那里,他和姑姑似乎是一对。至于那个叔叔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她想不起。 “这……”夕鹭面露为难,眼神乱飘,甚至连霍酒词的脸都不敢看。 “怎么,不想告诉我?”霍酒词侧过头,随意拨弄着腰间的蛊玲,“如今我们在帝都,爹娘在严州,你怕什么,我不说,你不提,谁知道你说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忘了重要的事,奈何怎么想都想不起,最后弄得头疼欲裂,只得作罢。 对上霍酒词明媚的双眸,夕鹭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支支吾吾道:“其实,其实奴婢也不大清楚,因为小姐与二姑娘出门从不带奴婢,回来也不告诉奴婢去了哪儿。二姑娘十岁起便是大夫,走南闯北的,老爷不喜小姐跟着她,训过小姐七八次,不过小姐一次也没听。直到四年前,二姑娘在外头惹了官司,老爷说她给霍家蒙羞,不准小姐再与她往来,可小姐不乐意,顶撞了老爷,后头便是小姐失忆的事了。” “哦。”霍酒词失落地应了一声,看来夕鹭也不清楚。她缓缓抚着蛊玲,心道,说不定自己某一日能记起来。 眼下,她该想的是纪忱。纪忱有通房,且宠爱钟情于这个通房,还说了那样的话,她该怎么办。 越想心头越闷,霍酒词又喝了一杯茶,可惜茶水不能解千愁,她放下茶杯道:“夕鹭,你去厨房拿些酒来。” 许是天生的,打小她就会喝酒,还千杯不醉。只是爹爹不让她喝,说女儿家喝酒之后不端庄。 “嗯。”夕鹭看出了霍酒词心有烦闷,也不劝,出门便去拿酒。 第3章 少年怀春 “正妻又如何,还不是个地方知府的女儿。” “缥碧姐姐,话也不能这么说,少夫人可是侯爷亲自选的,地位摆着呢。” “地位?”缥碧冷冷一笑,拿着盘子里的肉松糕往嘴里塞,“她有什么地位,听今早在前厅伺候的人说,老祖宗连红包都没给她,那意思还不够明白?” 被她这一说,其他几人便没回嘴。 缥碧甚是得意,继续道:“我们娘子虽是个通房,可你们瞧瞧她的衣食住行,说侧室都成。你们还不晓得吧,公子今早敬茶完便去瞧我们娘子了,足足哄了一个时辰。” “眉娘子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能得公子喜爱。” “所以我说,少夫人也就有个名头罢了。“ 此时,夕鹭就站在厨房门口,将里头的话听了个全,她忍无可忍,上前掰过缥碧就是一巴掌。 “啪!”她人在气头上,手劲自然也大,眨眼间,缥碧面上便起了五个漂亮的指印。 夕鹭扬起下巴,冷冷地扫了一眼嚼舌根的丫鬟,“通房就是通房,说得好听罢了,还不就是个奴婢,按理她还是公子与我家小姐两人的奴婢。” 众人纷纷低下头,没敢说话。 见她们不作声,夕鹭转向捂脸的缥碧,“你主子都是奴婢,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拿我家小姐说事。” “你,你!”被这一通尖锐的话刺激到,再加上不少丫鬟投来看戏的目光,缥碧气得五官狰狞,使劲扑过去扯夕鹭的衣裳。 夕鹭一肚子火,哪儿会对缥碧客气,她扯她衣裳,她便去扯她的头发,眨眼间,两人扭打在一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