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侧的老者便如闪电般飞出,一把扣住霍酒词的肩头,将她带了过来。 “公子!”池渊急得上火,又不敢大闹,只得跑回侯府去找纪忱。 肩膀被人抓着,霍酒词动惮不得。她深吸一口气,使劲压低声音,平静道:“卫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人谁啊,怎么惹着卫公子了?” “谁知道呢,卫公子的脾气一向古怪,心血来潮想逗男人也说不准。” “那今晚有好戏看了。” 众人对着霍酒词装扮的男人评头论足,说是骨架生得纤细,有点儿像女人,五官也漂亮,可惜太黑了。 卫焚朝惬意地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对着霍酒词挑眉,“你躺过来。” 霍酒词不解地皱起眉头,卫焚朝虽是笑着看她,但他的眼神是冷的,比冰雪还冷,甚至携着一抹尖锐的杀意。 她想不明白,为何他对自己会有杀意,难道是桃夭布庄抢了归云布庄的生意?不对,她现在是男儿身,他怎会晓得她是谁。 “今日不玩游戏,不需要看客。都滚。”卫焚朝挥手,示意老者赶人。 不一会儿,屋内便只剩下卫焚朝和霍酒词两人,气氛诡异。 “嘭”,房门被人关上。 霍酒词应声颤了一颤,局促地站在房门口。毕竟不是真男儿身,她心里头还是慌的,双手捏紧衣袖。 然而卫焚朝什么都没做,也没下榻,他伸出左手,拎起身侧的酒壶给自己倒酒。 衣衫滑落间,霍酒词瞧见了卫焚朝的手腕,清瘦且苍白,而其中最惹人注意的是他的腕骨,上头全是纵横交错的伤疤,好似渔网一般。 不知不觉中,她心头泛起微妙之感。 随着衣袖滑落,那块可怖的伤疤便被遮住了。卫焚朝从怀中拿出一个精美的瓷瓶,拇指一顶拨开塞子。 这味道……霍酒词脱口道:“寒石散?” 卫焚朝不答,好玩似的将粉末倒入酒杯中,面上露出痴迷的模样,“它可是好东西。”说罢,他拿起酒杯往嘴里送。 “不能吃!”霍酒词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出手便去抢夺酒杯,“寒石散是毒物,长期服用你会死的!” 卫焚朝握着酒杯不动,慵懒地掀起眼皮。眼前的女子长了一双妩媚的桃花眼,面庞给人的感觉却不妩媚,反而有点天真的味道。 “我死不死与你何干?怎么,你在意我?” 听得他话中的嘲弄,霍酒词莫名来气,许是沾了点虞以沫身上的性子,见不得人寻死,她用力拽着他的手,想拿开酒杯,奈何她力气小,拽不动他分毫。 卫焚朝任由她拽,面上神情似笑非笑,幽深的眸子漆黑一片。 霍酒词自知力气小,脑子一转,趁着卫焚朝不注意时捏着酒杯往里倾斜,瞬间,酒水全撒到了卫焚朝的衣襟上。 “……”卫焚朝不悦地拧起眉心。酒水上身粘滋滋的,他不喜欢这感觉,准确说,是厌恶。 霍酒词松了口气,站直身子义正言辞道:“我学过一点医术,你这模样一看便是寒石散食入过多,阳气亏损严重,再不医治必有性命之忧。” “呵呵。”卫焚朝放声讥笑,随手将酒杯扔了出去,“我就喜欢在这样的地方,吃这样的东西,找这样的乐子,你懂什么。” 霍酒词抿着嘴,无法反驳。 “倘若人生没了乐趣,不如去死。”卫焚朝毫不在乎道,又想拿瓷瓶。 他竟还想吃?霍酒词眼疾手快,一把夺了床榻上的瓷瓶,果断将里头的粉末全倒在地上。她记得,卫焚朝喜欢干净,喜欢到有点病态,这粉末沾了地,他必定不会再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