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药吃多了?” 干呕好半晌,霍酒词才抬起脸,抚着心口难受道:“兴许是吧。”她拿了桌上的漱口水清了一下才抬头,心头隐隐觉得不对劲儿。 “少夫人,你还不舒服么?”忽地,刘嬷嬷出现在门口,微妙地瞧着霍酒词。 霍酒词瞬间扯起笑意,柔声道:“没事,我昨晚没睡好,有些反胃而已。”她暗暗想着,这症状,再加时间…… 难道自己怀孕了?倘若真如此,那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起先,刘嬷嬷还真以为霍酒词有了身孕,转念一想,纪忱不在这儿过夜,霍酒词也不像是个出格的人,又将这个想法压了下去,毕恭毕敬道:“少夫人,夫人请您过去前厅一趟。” “母亲请我过去?”霍酒词心下觉得奇怪,王约素已经许久没同她说过话了,怎么今日要见她。再者,她待会儿还要出去。 不管怎么说,王约素让她去,她还是得去,至少现在不能被怀疑。 “嗯。”刘嬷嬷点头,转身时加了一句,“羡鸯回来了。” 闻言,霍酒词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脑中闪过许多念头。羡鸯怎么提早回来了?前几日,纪从回与纪忱轮番求裴雍都无果,她还以为裴雍刚正不阿,没想在罗氏面前软了心肠。 只能说,他还是念着儿时的恩情吧。 这一点,她确实没想到。 羡鸯一定没证据证明布匹那事是她所为,她还能跟她掰扯掰扯,然而凡事都有万一,计划赶不上变化。 霍酒词思前想后,决定先将夕鹭送走,万一自己出事,夕鹭还能全身而退,“刘嬷嬷,池渊在吗?” 刘嬷嬷奇怪地看了眼霍酒词,如实道:“不在,与公子出去了。” 池渊不在,霍酒词只得求助似的看向刘嬷嬷,软言道:“刘嬷嬷,我能不能先带夕鹭去个地方,待会儿再去前厅?” 思索片刻,刘嬷嬷缓缓摇头,面露为难之色,“少夫人,夫人方才瞧着很是生气,你还是快些去吧,老爷和老祖宗也在。” * 前厅。 气氛凝重,连带空气都是凝固的。仆人全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倒是罗氏气呼呼的,时不时拿着拐杖戳几下地面。王约素则黑着脸,纪从回的脸也不怎么好看。 相较之下,羡鸯面上的神情要自然地多,甚至隐隐带着喜悦兴奋之情。 画眉安静地坐着,既不喜,也不悲,像个看戏的路人。 “父亲,母亲,出什么事了?”纪忱匆匆赶回府,见他们一个个都坐在前厅且面色阴沉,他明显怔了一下。 “哼。”罗氏冷哼一声,对着纪忱道:“忱儿,你来得正好,坐下,等霍酒词过来,看羡鸯怎么揭穿她的小把戏。” “酒词的小把戏?”纪忱皱眉,罗氏的话听得他一脸困惑。 听得纪忱喊霍酒词的名字,画眉的小脸旋即皱了起来,嘴巴委屈地瘪了瘪。 恰好,纪忱刚问完,刘嬷嬷带着霍酒词进入前厅,“老爷,夫人,少夫人来了。”说罢,她退至王约素身侧。 “你自己问问这个女人,她都做了什么!”罗氏气得眼冒金光,恨不得用眼神杀死霍酒词。 纪从回看向霍酒词,满眼复杂。在他的记忆中,霍酒词一直是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女子,也是个好儿媳。倘若布庄被封之事真是她所为。 他也清楚其中缘由。怪也怪不了。只能说,侯府确实有此一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