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一点点黑下来,夜晚来临。 虞雪把门窗全部关紧,反锁,将阻门器安装在门后,拉紧窗帘,电脑打开监控画面,放在茶几上,还拿了把刀放在自己身边。 黑暗中,只开了一盏小灯,虞雪默默靠在沙发上,来福就趴在她身边,肚子呼呼地起伏着。 虞雪抬起手,看着自己的三根藤蔓。 一天下来,三根藤蔓已经一样长了,几乎有二点五米,也都变粗了一些。 她心念一动,这根就动了动,心思一转,那根又甩了甩,单独操控起来还行,但如果想同时且分别控制它们做不同的事情,就容易乱。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手印越来越红,起了更多燎泡,辣烫感已经蔓延到上臂,皮肤红得好像煮熟了。 她觉得再这么下去,手臂真的会被煮熟,现在她左臂几乎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神经被烫死了。 “将毒素逼到藤蔓上……” 虞雪喃喃道,可是她试过很多次了,都不得章法,该怎么“逼”啊? 她将右手袖子撸起来,之前收回藤蔓,感觉就是把这三条藤蔓抽进自己的手臂里。 她拿来记号笔,在自己的手臂上画出三条线,一直画到右肩,然后沿着锁骨过来,最后汇聚于胸口。 这就是藤蔓进来的路径,到现在这三条线上还有些隐隐作疼。 她试着握紧左手,还是没能把毒素逼上来。 想了下,她开始轻轻搓自己的左臂,皮肤本来就挺烫的,这样一搓,更烫了,然后她就发现,上臂上段的皮肤也开始迅速发红,蔓延上肩膀,到脖子。 感觉毒素被刺激到了似的。 “我、我去!”虞雪有些慌,然后她努力告诉自己,“不怕不怕,不慌不慌,引到藤蔓上就好了。” 红色蔓延到记号笔划出的线上了,虞雪深吸一口气,用上了所有的意念,简单来说就是用上了吃奶的劲,然后红色和辣烫感迅速蔓延。 然后在某一个时刻,也不知道打通了哪个关窍,辣烫感嗖一下涌入了三条黑线上,通过手臂里的相应通道,迅速传递到指尖。 虞雪倒吸一口气,这种感觉,简直像有三条火线在手臂里燃烧。 她抱住右臂,整条右臂通红起来,她看到三条藤蔓也一点点变红了,尤其是那些叶片,直接就是从脉络里散发出红光来,那些倒刺,也好像染上了血。 接着这红光被植物原本的颜色掩盖,但下一刻,红光再次透出来,直接把叶片给烧焦了,把倒刺烧掉了,藤蔓主干也被烫得焦黑。 但很快,又有新的叶片长出来、新的倒刺冒出来,藤蔓又长出了新的表皮。 就感觉两股力量在打架一般。 三条藤蔓在迅速地进化着。 死亡,新生,强化,进一步变异。 空气中弥漫出浓浓的辣椒素的气味。 虞雪从沙发上摔了下去。 来福汪汪地叫,围着她跳来跳去,想凑近点,却马上被辣椒素逼退回来,毛发甚至被熏得发黄,急得不行。 虞雪撑着茶几爬起来,整个人烧得通红通红的,牙齿不住打颤。 藤蔓在无意识地乱抽乱打,抽在地面上,瓷砖裂了,挥过茶几,电脑被扫落下来,窜上天花板,把吊灯打碎,劈里啪啦掉了一地。 虞雪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 手忙脚乱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