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得坐牢了? 两腿一软,他瘫坐在了地上。 “爷爷们,我奶奶还没见过我呢,我就先回家了,改天再拜访你们。”小民说完,绕开瘫坐在地上的许文强,跟顾鸿和顾谨几个回家了。 而在这个大院里,当一个人有问题时,别人对他的排挤有多严重? 许文强还没被定罪,公安机关还没有拘捕他,但楼上,邻居陈厅家的保姆已经把许文强送给陈厅的鲍鱼、虫草,海参和茶叶全搬了出来,悄悄放到了许厅家的门外。 她转身要回家,不巧,却碰上许老厅长蹒跚着步履回来。 正所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墙倒众人推,别人踩也就罢了。 陈厅跟许厅穿一条裤子的,甚至比他更脏,竟还有脸跟他划清界线? 许厅气的气血上涌,怒发冲冠。 可此时他也必须忍。 知道陈厅肯定会在家里听着,许厅冷哼一声说:“就算文强真的被起诉,判刑,许家还有我撑着呢,婷婷大哥可是科大的研究生,大不了我让孩子们出国留学,在国外他们照样可以闯出一片天。某些人自己屁股最脏,不过是运气好,没曝出来罢了,我为人厚道,可以舍文强一人而保全大家,但也要劝某些人惦量着点儿,收敛着点儿,划清界线可以,但不要落井下石,否则……大家的钱,都甭想拿干净。” 隔着一扇门,陈老厅长竖着耳朵,确实在悄悄听着。 不一会儿,保姆打开门,又提着东西回来了,说:“陈老,这些东西许老不愿意收,还让我扔了去,咋办?” 陈老厅说:“把包装全撕了,东西悄悄提出去,远远的扔到垃圾箱里去。” “好呐。”保姆说着,去干活儿了。 陈家老太太刚刚午睡起来,看保姆在撕茶叶鲍鱼的包装,哑声问:“他爸,怕不是出啥事儿了吧,该不会……你的事被厅里知道了?” 陈厅心有余悸,可也暗自庆幸,摆手说:“没事,咱们家,安全渡过了!” 他和许厅在退休后,凭借自己的影响力搞小圈子,四处拉关系搞工程,从中赚了不少的好处,做了亏心事,半夜鬼上门,眼看李部长上来之后作风强硬,而且动不动就提反腐倡廉。 俩人特别担心,生怕万一暴露了,被查出来,俩人如今的待遇没了不说,子女的工作,生活,前途都要受影响,钱,也要被组织查收。 钱是害,人人爱。 他们贪了,但他们生怕钱拿不安稳,会日夜担心嘛。 可谁知许文强在东海市贪心太过,居然丧心病狂搞黑实验? 几十年的为官经验叫陈厅懂得一个道理,要想遮盖一件丑事,必须得是另一件更大的丑事,许文强的黑实验出得可太及时了,这事一出,许文强被抓,就可以遮住他的贪污,叫他能平安渡过了。 既许厅承诺不会供他出来,那他就安稳落地了呀。 这难道不值得庆幸吗? 陈老厅长想来想去,对老太太说:“天赐跑哪去了,赶紧把他喊回来,局势有变,以后,他可不能再欺负小北啦。” 老太太说:“天赐的病休是你办的,孩子不上学,窝在家里也不行,肯定得出去跑,我说给他买个大哥大吧,你嫌招摇,不让买,他又嘴巴甜,会哄钱,刚从我这儿哄了几百块,他的性格,花不完会回家吗?” “快给他打传呼呀,他有传呼机。”陈厅说。 老太太把电话给了老厅,说:“他昨晚就没回来,我从早上打到现在了,要打你自己打,我可懒得再打了。” 陈厅家,目前唯一的变数就是陈天赐了。 因病休学,在家呆着,他跟小北又有仇,总爱欺负小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