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豆哇,哪来什么国际化。」葫芦吐槽。 「你不就是天龙国来的,那边拿鼓棒的从台南国来,我从台东国来。看看底下这群朋友,甚至远从米国来的客人都有,haveaniceday!」 外国游客举起纸杯大笑。 「我认为我们是生物多样性。」葫芦说。 「生物什么东东?」 「你看看,我们的鼓手干贝,他老说他的节奏足以催动海浪。」 帅气的干贝丢着鼓棒,随兴一阵狂敲。 「吉他手台湾短毛!不过应该要叫台湾无毛才对。」 台湾短毛顶着一颗大光头以吉他和弦回应。 「以及你们看身材就知道了,担任bass的葫芦,葫芦请出个声——」葫芦圆滚滚的身体捧着彷彿是小玩具的bass快刷。「就是我本人啦!讲到嘴巴都快烂了!」 「葫芦!葫芦!葫芦!」观眾热情应援。 「嘘。」葫芦装模作样要大家安静。「我可不能抢了主唱的风采。」 「已经晚了。」阿虎说。 草皮上传来阵阵欢笑。 「为了不让主唱太孤单,让我们欢迎虎乐乐团的主场阿虎!」 「帅喔!」金綰岑吹口哨。 配合干贝敲击鼓棒,阿虎大叫三、二、一,高高跳起重重落下,小鬼头们用乐音出击,现场嗨得震开华山的地表,阿虎果然就得待在乐团,一瞬间就掳获了人心。 站在金綰岑旁边的乐儿无神垂头。 突然间飘起细雨,炙热的阳光和清凉的雨丝恰到好处,观眾们毫不在意雨水入酒,跟着阿虎一遍又一遍喊着ガキガキ的洗脑歌词。 金綰岑捏捏她的手,乐儿茫然望来。 「你知道为什么现在是晴天却飘着毛毛细雨吗?」 「下雨。」乐儿彷彿现在才注意到似的伸手接住雨水。「是不是蝴蝶……蝴蝶让一切都震动了。」 她是指蝴蝶效应吧,如果是南,金綰岑想,可能会煞有其事的帮她们说明局部性降雨。 「正确答案呢……」乐儿凹陷的眼窝透露好奇。 「我没有正确答案,不过我想也许是叫我们抬头看看天空。」 乐儿抬头,注意到舞台上的表演,回捏金綰岑。「我喜欢这个答案唷。」 她知道乐儿会喜欢。 她很感激乐儿还在身边。 乐儿已经没办法回到那个开朗雀喜的乐儿,只要一丁点风吹草动,她都会神经质张望,一双大眼时而迷茫时而空洞,这并没有什么不好,应该说,他们都接受了。 金綰岑接受这样的乐儿,乐儿也接受这样的自己。虽然没办法,她们必须如此活下去。 至少还能见到彼此,握住对方的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