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这你却是不懂了。这两家那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不过是巧合罢了,但也有可能定军侯那一系就是想学人家南川陆。” “什么意思?”长孙愉愉听明白了,只是希望晋阳公主说得清楚点儿。 “南川陆上溯能追到千年前,族谱一直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定军侯家就是普通军户出身,从他爷爷那辈开始才发迹的。”晋阳公主的话语间颇有些瞧不上定军侯府的意思。 长孙愉愉却没那种想法,“百年大族也会出不肖子孙,军户出身赤手空拳挣得家业不是更叫人佩服么?” 晋阳公主戳了戳长孙愉愉的额头,“还说对那陆征不中意呢,你不中意替他家说话做什么?” 长孙愉愉揉了揉额头,“除了陆甜甜,他家的人其实都还可以。” 晋阳公主笑道:“光陆甜甜那样一个小姨子就够人受的了。” 母女俩又说了会儿话,却也没就亲事议论出个名堂来。 二月是小月,很快就到了月末,三月三的上巳节也就近在眉梢了。上回长孙愉愉她们拿新科进士的事儿打了赌,这会儿也得愿赌服输了,京城商会的上巳春宴也得应付。 期间朱慧兰又来过两次,却都被冬柚给打发了。那日义卖时,长孙愉愉对她朱慧兰礼待有加,各种忍受,那是长孙愉愉作为主人的修养,但她又怎么可能让朱慧兰这样的人亲近她,那也太掉价了。 月末时候,许嘉乐几人又来了宁园,主要还是为了上次打赌的事儿。 “当时为了防止作弊,钥匙一把在嬛如姐姐那儿,一把在顾姐姐那儿,如今咱们那赌还算数么?”许嘉乐问。 虽然众人写的名字都在匣子里,可究竟写了什么自己肯定是记得的,所以如今是输是赢大家心里都有数。 长孙愉愉见大家都看着她,因笑道:“自然是要继续的,愿赌服输嘛。既然钥匙在韦姐姐那儿,请她过府来聚聚就是了。” 许嘉乐叹道:“上次为咏荷集的事儿嬛如姐姐就病了,至今还没好呢,宋伯母也很担忧。” “哎,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咱们愉愉也被她气得病了几个月呢。”钟雪凝阴阳怪气地道,却正合长孙愉愉的心思。 许嘉乐看了看长孙愉愉,低声道:“为那件事嬛如姐姐一直很内疚,可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犯错呢?” 这话似乎也有些道理。所有人都朝长孙愉愉看过来,长孙愉愉只好道:“既然病了,咱们总得去看看她才好。” 既然是“咱们”,那就是大家伙儿一起的意思了。 “娘,嬛如姐姐病了,华宁县主邀我一同去看她。”陈一琴有些忐忑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姜夫人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平素内向害羞的女儿怎么一到京城就变了,成日里就想往外跑,她是可以拦住,却没有理由。“去吧,也正好替我看看她。” “那我带点儿什么去看她啊?”陈一琴问。 “找你九哥吧,他主意多。”姜夫人道。 最终陆行给陈一琴出的主意是送韦嬛如一个不倒翁,东西虽然不贵重,但难得的是寓意,而且不倒翁本身也很可爱,女孩儿大都喜欢。陈一琴笑道:“九哥,那你有没有什么话让我帮你传给嬛如姐姐啊?” 陆行笑了笑,“人小鬼大。女儿家的名声是最要紧的,外男怎么能随便传话或者送东西进去?” 陈一琴嘟了嘟嘴,又问道:“九哥,那你和嬛如姐姐什么时候定亲啊?” “姨母已经写信回老家了。”陆行道,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也差不多了,就等他祖母把他的庚帖写好了寄过来了。 这厢陈一琴带了不倒翁来看韦嬛如,长孙愉愉等人却是带了些名贵药材。实则要论心意,她们都还比不上陈一琴。 韦嬛如的屋子里全是药味儿,长孙愉愉也没想到韦嬛如真病得这么厉害,她的面色有些蜡黄,脸蛋也瘦了一圈,瞧着有些惊人。 “韦姐姐,你这是怎么了?病得很要紧么?要不要我让娘亲请位太医来给你诊治一下?”哪怕只是做做面子情,长孙愉愉也得表现出很关心韦嬛如的样子。 韦嬛如摇了摇头,“不要紧,就是点儿老毛病了,每年开春花粉多的时候我都这样。” 陈一琴也道:“嬛如姐姐你可别不理小症候,有时候反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