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自然是不能听到了装没听到,他上前道:“小婿有话对公主讲。” 晋阳公主点点头, 遣退了身边伺候的人。 陆行道:“还请婉姑留下。” 婉姑微微吃惊, 得了晋阳公主的眼神这才留下。 陆行道:“公主对愉愉的一片苦心她不懂, 小婿却懂。只是愉愉的心思,公主恐怕还不明白。” 婉姑听得大吃一惊, 公主如何能不懂长孙愉愉的心思? 陆行继续道:“愉愉从小儒慕你,跟你相依为命,你也处处疼爱她, 只如今她骤然成亲, 离了宁园,本来就不适应,你却又将她往外推,她心里受不住,反而越发钻牛角尖。” 晋阳公主没想到陆行会如此指责自己, 她这都是为了谁啊? 陆行道:“愉愉的脾性公主是知道的,只能顺毛捋。还请公主不要再斥责她, 夫妻之事, 夫妻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小婿既然已经娶了她, 自当好生对待, 公主无需忧心。” 晋阳公主感觉自己有些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了, 一时受不得陆行的指责, 然而陆行退下后, 婉姑却道:“公主生姑爷的气了?” “没有!“晋阳公主没好气地道,“我是那等不明事理的人么?” 婉姑道:“要我说,姑爷的有些话还是在理的。公主如今和县主闹成这样,你心疼万分,她自己也把自己折腾得半死不活。要不是姑爷医术高明,及时施针,万一县主救不回来,公主岂不是要后悔万分了?” 晋阳公主不说话,但抗拒的态度明显缓和了。 “这儿女啊真是债。我也懒得管了,反正都不懂得我的苦心。”晋阳公主道,“咱们走。” 婉姑忙地道:“公主,县主还没醒呢,你不等等么?” “等什么?难道还要我这个做娘亲的去给她赔礼道歉?她也不想想自己做的是什么事儿。一有不顺心就折腾自己的身子骨,以为我会心疼是吧?我才不心疼,她如此不懂事,将来迟早要受苦,现在死了倒还好些。“ 这就是气话了。 母女俩都因为这桩亲事而赌上了气。 长孙愉愉醒来时没见着晋阳公主,只听莲果说她来了一趟,就又走了。 长孙愉愉只轻轻地笑了笑,再没主动问过晋阳公主的消息,只在避暑别院住了下去,但陆行因为有官职在身,却只能住在京中。 这一别,一直到九月里长孙愉愉都没有启程回京的意思。还是陆行趁着休沐先到了避暑别院。 此时秋深,处处黄叶飞,园中一片寂寥,日头西斜时就冻得人发抖。如是在往年,长孙愉愉早就该待不住了。 陆行由侍女引着去了花园,说是长孙愉愉正在那儿赏菊。他还没走近,隔着镶嵌冰裂梅纹窗的墙便听到了莲果的声音。 “县主,公主的生辰马上就到了,今年的生辰礼咱们准备什么呢?“莲果怯怯地问。 长孙愉愉的声音有些冷地道:“送什么?我倒是觉得我若死了,就算送她的生辰礼了。我死了,她就没有牵挂了,趁着年轻还能再嫁,指不定还能再生个儿子。” “县主?!“莲果被长孙愉愉的话给吓到了,她觉得长孙愉愉如今说话越发的偏激了。 陆行也如此,他是没想到过了这好几个月,长孙愉愉反而越发使性子了。 跟在陆行身边的侍女已经不敢往前走了,还是陆行自己绕过宝瓶门,走到了长孙愉愉的面前。 长孙愉愉抬起头扫了一眼陆行,对他的出现似乎并不吃惊,只转头看向身边伺候的人,“你们都下去吧。” 待人都走了,长孙愉愉对着陆行做了个“请坐”的动作,“你是为了我娘生辰来的吧?” “是。“陆行撩起袍子在长孙愉愉旁边的石墩上坐下。 “你自个儿去吧,我就不去了。“长孙愉愉道。 陆行待要说话,却被长孙愉愉打断道。“不是我不孝,而是我娘有话在前,如果我不跟你圆房,她就不许我回去。” 长孙愉愉冷笑一声,怨气四溢地继续道:“她还真是一厢情愿,也不想想,这桩婚事是她逼来的,我不愿意圆房,难道你就能愿意?” 陆行还是想就这个问题表态的,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就听得长孙愉愉又继续道:“行了,咱们也别讲什么虚礼了。你不中意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