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么,品评这个,品评那个,你家有出过什么书画大家么?” “嗯。”陆行揉了揉鼻子,“石悉知正是敝祖。” 长孙愉愉愣了,“你说什么,那不是姓石么?” “那只是敝祖不愿惹人注意而用的。”陆行道。 所以她们家引以为傲的那几幅画,其实都是陆家的祖宗画的?! “那,那你也不能把展扬的画就这样堆放。”长孙愉愉气愤地道。 “不是不尊重,是这十几卷真假难辨,家中祖辈都拿捏不准,所以才这么堆着的。”陆行道。 听到这儿长孙愉愉的气儿才顺一些。 “县主在鉴画一道上,直觉很准,若是得空愿意来整理这些杂物,当是再好不过了。也能让展扬的真迹早日重见天日。”陆行道。 这迷魂汤灌得长孙愉愉还比较愿意喝。 两人从戊字楼开始往前四楼走,陆行帮长孙愉愉拿了她挑选的书,他自己也挑了一大堆装在匣子里,往外走。 长孙愉愉瞪着陆行道:“那什么,陆家还有什么祖宗,你也别藏着掖着了,省得你以后又拿出来显摆,你一次显摆个够好了。” 陆行态度非常端正地道:“半湖老人也是家祖。” 半湖老人的字,可是说有王氏之风的,也有人称他为王氏之下第一人,一幅醉后行草更是被长孙愉愉的舅舅收入了宫中,喜爱至极。 长孙愉愉冷笑两声,“嗯,就这两个,没了吧?” “还有,太爷的号是黑山。”陆行道。 北道玄,南黑山,这两位是当今南北两派画坛执牛耳的人物,长孙愉愉是没想到其中一位就在陆家。 她看老太太那样,其实一直以为太爷是不着调的人物,却原来他老人家并不是。也就无怪乎陆行那么擅长修补书画了,家学渊源嘛。 长孙愉愉不想再搭理陆行了,而他在她心里的绰号已经从穷酸,变成臭显摆了。 陆行也乐得不再提这个话题,与长孙愉愉并肩而行道:“家规等你身子好些了再抄,不过的确得完成,别以为老太太会忘记。她老人家记性比一般的年轻人都好。” 长孙愉愉偏偏头,“等我养好了身子你也差不多要上任了吧?”她这话的意思就是她都跟着陆行离开宁江了,也就不用太在意家规了。 陆行沉默片刻道:“建昌府比较穷困,知府衙门也很凋敝,条件简陋,你还是留在琅玕院吧。” 长孙愉愉第一个反应就是要说“不”,但却硬生生吞了回去,这样岂非显得她很想跟陆行一起? 不过对陆行上任不带她这件事,长孙愉愉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强烈不是滋味儿。 “哼,求之不得呢。留在琅玕院就留在琅玕院,你以为我稀罕跟你去穷乡僻壤上任啊?”长孙愉愉恨恨地瞪了陆行一眼,转身快步走了,不仅如此,她还转回头看向跟来的陆行道,“别跟着我,看见你就烦。” 陆行竟然不带她上任?就想把她留给老太太折磨是吧?非得气死她不可是吧? 本以为过会儿气就会消的,但是长孙愉愉却不明白,她怎么就越想越气,气得都想爆炸了,恨不能当面扔陆行几个枕头,居然不带她上任? 这简直……长孙愉愉都不知道自己是更在意将来要一个人面对老太太,还是更在意,陆行居然不带她!!!不想看到她这张脸?嫌她麻烦娇气? 既然嫌弃,有本事当初被逼婚的时候别低头啊,混蛋! 然则陆行那混蛋居然人影子都不出现一下,直到晚上也不见踪影,次日长孙愉愉醒来才晓得陆行晚上压根儿就没回琅玕院。 好呀,学会夜不归宿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