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高子离那边儿也很快就晓得了高宏桥意图轻薄长孙愉愉的事儿,次日一大早他就把高宏桥叫到了跟前。 “你不长脑子么,玩什么女人不好,竟然去打华宁县主的主意。”高子离气不打一出来,长子不争气,他也头痛。 高宏桥道:“昨儿是喝醉了,不过爹,华宁县主在京城是县主,现在不过是个知府的媳妇,你也别太着急。我们又不是没玩过贵女,若是陆行止懂事儿,就该像永昌府那何爱洲一样识趣。” 高宏桥用的是我们。 高子离一阵头痛,“何爱洲那媳妇是什么出身?华宁县主又是什么出身?贵女也分三六九等。陆行止是陆家子弟,怎么可能像何爱洲那样。你给我醒醒吧,少给我惹事儿。” 高宏桥道:“陆家又怎么了?现在陆家又不是他爹在时的陆家。咱们难道还能怕了陆家一个落魄世家?” 朝中无高官,在高宏桥这种封疆大吏的子弟看来,陆家的确没什么稀奇。 “爹,难道你看着华宁县主不眼热?她就是看我一眼,我骨头都发酥。只要咱们拿捏住陆行止,他为了往上爬还不得主动把华宁县主送给咱们?”高宏桥只要一想到长孙愉愉就心热。 高子离恨不能踹高宏桥一脚,“陆行止是想往上爬,所以才想要立功,不过他不是何爱洲,他要是把他媳妇送给你玩儿,他丈母娘能撕了他,天底下士子也要唾弃他。你赶紧醒醒你的酒,要是再敢去惹事,我把你那卵0蛋切了。”高子离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可不会像高宏桥那样色令智昏。 他有所畏惧,而一辈子顺风顺水被他爹罩着的高宏桥,可没有什么畏惧之心。 这日陆行同长孙愉愉都没再去高府,而是派人上门禀了一声,借口衙门里有事儿,陆行携了长孙愉愉就返程了。高宏桥意欲轻薄长孙愉愉的事儿瞒不住,那天那么多人,肯定有人看了去。陆行若是再去给高子离祝寿,那就要被人嘲笑的。 长孙愉愉侧骑在马背上道:“可惜了,还有几身新衣服没穿呢。”推销的任务没完成。 陆行笑道:“总有机会的。” 因为没在广邑府多耽搁,回程就没那么赶,陆行为了照顾长孙愉愉,一日里就行半天路。当然他也没闲着,长孙愉愉休息的时候,他就四处勘察开洲的地形。 只没想到的是,他们走的是官道,陆行又是带了官府仪仗的,却遇上了一拨山匪。 陆行的第一个反应是将长孙愉愉拉到了自己的马背上,抬手捂住了长孙愉愉的眼睛,然后转身带她策马就跑了。 长孙愉愉惊呼道:“莲果她们怎么办?” “没事,我们去前头等他们。”陆行一直带着长孙愉愉往前,直到听不到那边儿的喊打喊杀声才停下。 长孙愉愉想着刚才那拨山匪怎么也得有,五、六十人,而她们这边儿满打满算才二十来人,其中还有她这种手无缚鸡之类的妇人。陆行竟然丝毫不担心似的,虽然带着她跑了,却不像是逃,反倒像是担心她看到打打杀杀的吓着了。 长孙愉愉有些担心地道:“真的没事儿么?要是打不赢怎么办?” “没事,青老和泉石都会些拳脚功夫,咱们还带了衙役,都是好手。”陆行安慰长孙愉愉道。 长孙愉愉看陆行老神在在的,她也放下点儿心来。 “我总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咱们虽然没有敲锣打鼓,但山匪一般是不会劫掠官府之人的,那不是自寻晦气么?风险高不说,还没什么油水。”长孙愉愉问道。 “那你心里怎么想的?”陆行问。 长孙愉愉摇了摇头。 “我的猜的和你猜的是一样的。只是没有证据。”陆行道。 “你都说猜不到了,你什么猜的和我猜的一样?”长孙愉愉不解地娇嗔。 陆行替长孙愉愉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我一直怀疑山匪和官府有勾结,如今算是琢磨出点儿方向了。” 长孙愉愉眨巴眨巴眼睛,不打算接话。 陆行又摸了摸长孙愉愉的脸颊,“亏得县主生得绝美,色令智昏,倒是让人露了马脚。” 长孙愉愉瞪了陆行一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