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病气儿。” 长孙愉愉心道,果然如此,这陆九还真是记仇呢。 “我不怕,泉石你快开门,否则看我怎么惩治你。”长孙愉愉道。 泉石苦着脸道:“县主就别为难小的了,我要是开了门儿,相公就先惩治我了。县主,相公是担心你的身子骨。” 长孙愉愉不理会泉石,自己走到次间的窗户边拍打窗户,“相公,你让泉石给我开门儿。你是不是还在为以前的事儿生气啊?” 廊下已经有人开始关注了。 长孙愉愉却是顾不得在乎。 陆行少不得扶额,隔着窗户沙哑着嗓子轻声道:“你乖,我的病不碍事,不用你照料,你若是放心不下,让冬柚、文竹来都行。你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你不知道?有一点儿风吹草动若是过了病气,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到时候我病没好,还得为你着急。” 长孙愉愉脸都快贴在窗户上了,“可是我是你的妻子呀,你病了我都不能照顾你,要妻子何用?” 这话在理。 曾经陆行在病中时,也因为长孙愉愉的冷漠而倍感失望,破罐子破摔地想,不如就放了她,重新随便娶个温柔的女人,偶尔也能有个慰藉。 但最终还是没舍得。 如今再想起这事儿,陆行倒是没当初的那种需要长孙愉愉温情的心思了,他只求省心,别给长孙愉愉传了病气。 “我知道你的心意,咱们夫妻俩不用这些虚礼,你去歇着吧,我也躺一会儿,过两日就好了。”陆行道。 “那你回内院去躺啊。”长孙愉愉道。 陆行不应,实在有些没精神跟长孙愉愉拉扯,只道:“你回去吧。” 长孙愉愉听出了陆行声音里的倦怠,想着他病了却把自己往外推,这明显不该是夫妻相处之道。“那你歇着吧,我在游廊里坐着,让莲果去给你煎药。” 这样惫赖的举动,长孙愉愉还做得出来,只是难免让那些看热闹的人心里多了些猜测。看来陆相公还真是不爱女色的,华宁县主如此殊色都只能吃瘪。 陆行哪里拗得过长孙愉愉,最终还是回了内院。 长孙愉愉喜滋滋地端了药碗到床头,“以前总是你喂我,今儿我也喂喂你。” 不得不说,病中有长孙愉愉伺候,的确舒服,光是看着她就觉得心情好,陆行的病如他所说两、三日功夫就没什么事儿了。 第三日上头,陆行就准备去前院理事情了,“县主呢?”陆行问给他端药来的莲果道。 莲果告状道:“县主今儿起来时,觉得嗓子有些疼,不敢跟你说,这会儿在书房里躺着呢。” 陆行叹了口气,心知怕是去不了前院了。他进了书房,见长孙愉愉脸色酡红,忍不住斥道:“你看你,都说让你别挨着我的。” 长孙愉愉难受地嘟囔道:“我就是病了也甘愿,好难受啊,你快来给我揉揉头发。” 陆行在床畔坐下,替长孙愉愉温柔地揉起头发来,却是再没斥责她。若是易地而处,他也会跟她一般的。 长孙愉愉闭着眼睛享受着陆行的抚慰道:“你别骂我,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对的,可是你病着却让我无动于衷地看着,我却做不到。” “唔,我没打算骂你。”陆行柔声道。 长孙愉愉从被子里探出手握住陆行空闲的那只手,“只有这样彼此照顾,才有点儿老夫老妻的感觉呢。” 陆行那是什么人呐,跟长孙愉愉相处这么多年,还能不知道华宁县主的臭毛病?“胡扯,谁老了?怎么就老夫老妻了?前些日子,不还有个弟子把你认作我的侄儿媳妇了么?” “噗嗤”长孙愉愉就笑了出来,病中的难受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那人也是真逗,眼神儿不大好,却是把陆行给气了个半死。“哎,我不是跟你议论老不老呢,我只是想说,虽然这次我病了,可是以后你不许用这件事来说我,你若是再病了,我也想照顾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