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念念没有等到你接电话,转而给我打电话,向我求救,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其中一个孩子缺氧时间过长,已经没有了呼吸。” “后来我怕念念伤心,就让医生改了孕检报告,对她说只有烁烁一个,不过,她知道有两个孩子,也知道自己应该好好照顾烁烁,慢慢的,也就放下了那个孩子。” “前些日子,我住院的时候,她给了我几份化验单,现在我十分确定那个孩子还活着。” “我想……” 后面的话他还没有说完,慕晋北已经上前一步,夺走了他手里的化验单。 “交给我!” 夜很黑,夏季的风很热。 吹在慕晋北身上,却让他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一颗心好似被放进了冰窖里,从头凉到脚底。 向来情绪不外泄的男人驾着车,行驶在无边无际的公路上。 心上就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重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听完爷爷跟他讲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时念。 想起以前自己曾经做下过的种种,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是不是因为从他出生到现在都是顺风顺水,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所以才在感情上这样的伤害时念? 因为太顺了,所以接受不了失败,就把怒火发泄在时念身上? 冷暴力她。 五年前,关于孩子的事,他从来没有过问过。 那天晚上,他听时念提到“离婚”两个字,十分不痛快。 那会儿,他特别讨厌这段被逼着娶时念的婚姻,所以,对时念的感情只有厌恶与痛恨。 正是因为过于讨厌这个女人,在每次面对她的时候,他说话都是口不择言。 因为她主动提起离婚让,他十分不爽。 觉得自己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离开的时候,他便告诉她:既然你这么喜欢这里,这么喜欢慕太太那个身份,就一辈子待在这里吧,我去找苏青禾! 其实…… 那天,离开半山别墅后,他并没有去找苏青禾。 而是开车去了机场,匆匆忙忙订了一张机票,飞往其他城市,去谈一个很大的合同。 如今,再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突然间很想抽自己一顿。 这么想的,他也是这么做的。 重重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 登时,俊美的脸上便多出几道指印。 足可见,下手有多重。 他驾着车,在无边无际的公路上开了一个多小时。 也不知道怎地,还是把车开到了苏远博家楼下。 男人没有下车,摇下车窗,看向三楼亮着灯光的那个房间。 他知道:时念就在里面。 此时此刻,他甚至有些压制不住心底那个叫“思念”的猛兽,想就这么冲上去,好好抱一抱她,解释一下五年前那个晚上的事。 但…… 他犹豫了。 当年,他太过混蛋,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因为厌恶她、讨厌她,便把所有罪责都加在她身上,却忘了,她也是一个受害者。 “念念,对不起!” 他坐在车里,望着那扇亮着灯的窗子,很想上去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可是…… 她受到过的那些伤害,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杀得了的吗? 慕晋北的心就像是喝了一盆滚烫的热油下去,从喉咙到胃部,再到整个肚子,全是皮肉被高温烫过的剧痛。 对着那扇窗,默默念了一遍又一遍的“对不起”,却始终没有勇气走下来。 更没有当面向她道歉的勇气。 那样的伤痛,他该如何弥补她? ―――― 时念已经进入孕后期,慕家也不缺她挣的那点钱。 老爷子已经发了话,强迫她好好在家休息,待产。 时念也怕步上一次的后尘,便安心听话,在苏M.dXsZxEdU.cOM